當夜,雖跟賀東宇起了一些小波瀾,但最終還是平安到天亮。
清早起來,紀欣先去了一趟公司。
賀東宇送她過去,把她放在紀氏集團后,他又去了自己的公司。
酒店那邊,自有寧劍的人守著。
下午,各項方案已經做好了最終的修訂,紀欣,蘇婉靜,賀東宇,還有各公司來的代表們,在酒店里做最終的簽約流程。
約一簽下來,各公司將配合紀氏和賀氏,同時做出自家對市場的計劃調整。
這一變故,迅速瓦解了中聯通訊,前段時間獨占鰲頭的局面,市場開始出現傾斜。
郝美君也同樣得到了消息,她看著自己手里新遞上來的報告,眉頭越皺越深。
等她把全部報告看完,臉皮都要凍成冰塊了。
會議室眾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亦不敢明目張膽看她的臉色,都把頭低下去,只恨不能栽到桌子底下,以避過災殃。
“這報告你們都看過了,有什么想說的。”郝美君沉聲問。
底下鴉雀無聲。
她的目光,轉到了項澤輝的臉上,眸色更冷“項董,你有什么想法。”
“我只想把人快點找回來。”項澤輝突兀地說。
會議桌兩旁的人,集體把目光送給他,全是詫異。
郝美君已經冷笑出聲“感情今天項董來,是根本沒帶腦子?公司出了這么大的事,你不想著怎么挽救,腦袋是搬了地方嗎?里面在想什么?”
項澤輝原本還在為自己,因著急兒子失蹤而失言后悔,聽到她這話,立刻怒氣沖腦門。
“我倒是希望腦袋真能搬家,就不用面對你這樣的人了,公司出這么大的事,還不是你折騰的?”
郝美君眼睛都瞪圓了,內心一陣憤然
呵,還敢公然與她吵架?他現在有什么本錢跟自己吵?他不過是一個跟過去一樣的,兩手空空的窮光蛋,竟然敢在她面前囂張?
她“豁”一下從會議桌前站起來,“啪”地把手里的報告拍下去“項澤輝,沒有我折騰,中聯通訊能做成今天這個樣子嗎?你享受完了成果,當美了執行總裁,現在出事了,反而要把鍋甩給我。”
“我甩鍋?這鍋難道不是你自己親手打制出來的嗎?當初兒子就是談個女朋友,你至于把人家往死里搞嗎?”
“女朋友?那叫什么女朋友,那女的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
“我只看出你沒安好心,對方一直在被你欺負……”
會議室里的人,已經開始往桌子底下爬了,而且在自認老板沒看到的情況下,悄悄往門口遛。
現在兩位老大的對話,不是公司的核心,就是他們家的機密,他們真怕聽多了,被抹脖子滅口,還是先遛吧。
郝美君和項澤輝,在會議室里吵了半個小時,并無結果。
最后項澤輝氣呼呼地出來走人,郝美君也讓她的助理,去找項子恒來,繼續議未完的事。
這位昔日中聯通訊的太子爺,倒是勤勤懇懇在工作。
只是對公司來說,半點成效也沒有。
畢竟他只是個傀儡,重要決策,他都插不上手,那會有什么效率呢?
助理來請他,他也不推辭,跟著他一塊去了會議室。
在門口看到公司探頭探腦的高層,就順口打聲招呼“都站外面做什么?進來吧。”
眾人擺手“不了不了,小項總先進去。”
臉上卻集體寫著自求多福吧您吶。
項子恒笑了一下,推開會議室的門。
郝美君還坐在首位上,之前的報告已經被她摔散,一頁頁散在桌面和地上。
項子恒看了眼,蹲下去一邊撿,一邊說話“兵書上說,生氣會讓人做出錯誤的決斷,媽你生這么大的氣,肯定會想不出一個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