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跟高敏解釋。
可是她根本不聽,反而纏的越加厲害,聲音也提的很高,半夜本來寂靜的醫院里,都是她高一聲低一聲的質問,不時還要嚎一嗓子。
賀東宇把風險通知單拿過去,問護士“我是他兒子,能簽嗎?”
“可以的。”
他二話不說,直接把自己的名字寫上去“先做手術吧。”
高敏過來就想撕賀東宇“你憑什么簽字,你不是已經跟他斷絕父子關系,你已經不是他兒子了,你有什么權利簽字?”
賀東宇冷眼看她“好,我不簽,我現在把交上去錢退回,你們愛把人弄到哪兒去弄哪兒去。”
他說做就做,立馬就往收款處走。
高敏一看他來真的,使勁捅自己的兒子“你是死人嗎?快去拉住他,拉住他。”
賀長勝看到賀東宇就怯,根本不敢往前去,此時被她一推,反而往后退的更厲害。
眼看著賀東宇就要把錢退出來走人,高敏的潑勁再次上來。
她扭著肥胖的身體,快步向他沖過去。
“你說退錢就退錢,你說不治就不治?賀東宇,人可是你作主拉到帝都來的,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賠的起嗎?”
賀東宇看她的眼神,冷的像外面冰天雪的溫度“我不會賠,你如果有問題,可以去告我,只要你覺得自己能告的嬴。”
看高敏氣到臉都白了,他又說“我還不怕告訴你,救命的時間稍縱即逝,你再這么鬧下去,他會很快就會死掉。到那時,我與賀家就真的再沒一丁點聯系,你和你的兒子們,也別想再從我身上拿到一分錢。
高敏的臉由又轉紅,又由紅轉青。
她大口地喘著氣,想找一句話反駁。
可是能說出口的話,對現在的賀東宇來說,根本起不到一點作用。
她又氣又惱,自己在心里默念早知他今天這樣,當年就該早早把他掐死。
悔不當初,現在又騎虎難下,只能拉賀東宇不放。
“他怎么說也是你親爹,身上跟你流著一樣的血,你就忍心看著他死嗎?你怎么這么恨心,你的心是石頭長的嗎……”
賀東宇把她的手抖下去“想看他死的人是你,不然你早在那單上簽名了。”
這話高敏聽明白了。
她的臉色再次難看“你的意思是讓我簽名?”
“隨便。”賀東宇的手指磕著收款處的窗臺,十分悠閑,“這筆錢,我可以花在任何地方,不一定非扔在這兒的。”
那邊手術室的門被推開,一個小護士探出頭來問“李醫生問,這邊的字簽好了嗎?那邊一切就緒,要準備手術了。”
賀東宇轉頭對收款處的人說“退錢。”
高敏一下子就急了,伸手拽過旁邊護士的單,快速把自己的名字劃了上去。
護士拿到簽名,快速轉身,去做下一步事項。
賀東宇斜靠在收款處的窗臺旁,斜蔑著高敏不說話。
高敏的嘴張了幾次,整個人都氣鼓鼓的,但最終,只弱弱威脅一句“你不準退錢,你退錢你爸你要死了。”
像是怕賀東宇反悔,她說完立馬轉身走開,等到手術室的門口。
賀東宇悄悄舒了一口氣碰到這樣的人,什么事都會變的麻煩不堪。
他其實也想在手術室外等著。
但又不想讓自己看上去那么重視,就出門向外走。
雪早已鋪了厚厚一層,把整個醫院都染成了銀白色,在夜燈的照射下,又折射出不同的色彩。
賀東宇呼了好幾口氣,心緒平靜了,才把手機拿出來,拔了紀欣的號碼。
電話拔出去,才突然想起,現在已經很晚了,怕是她已經睡下,忙著又掛斷。
可那邊卻第一時間回了過來。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