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東宇笑了起來“你猜猜看?”
紀欣搖頭。
她過去是知道寧劍手里有人,她沒跟賀東宇離婚的時候,他的人就能二十四小時跟著她。
但她認為,大不了也就一二十個,已經足以輪班了。
沒想到在這兒看過了,才知道,賀東宇的那個系統,真的大到她無法想像。
這還只是一個島而已,外面還有嗎?
他還有別的島,別的產業嗎?境外呢?
一只手輕輕落在她的頭上,賀東宇歪著頭看她的臉色“怎么了?以前沒見你這么關心這事,怎么突然對這個感興趣了?”
紀欣臉都苦了“我只是在想,你在我眼里,一直是個正經的生意,還養著這么多……哦這么多這樣的人,那像郝家,他們本身就在境外有黑色的生意,那手里得有多少人呀。”
賀東宇的眼神一秒變狠厲“不管他有多少人,也別想在咱們的手里占到便宜,他敢動手,我一定會讓他們后悔。”
他的聲音明明不大,紀欣卻打了個寒顫。
原來男人一直都有很多面,溫柔多情是他,狠辣絕情也是他。
賀東宇其實并沒什么變化,只是把過去用在別人身上的東西,換到了她身上而已。
紀欣想到這里,目光不由的也往他身上多看了兩眼。
他接觸到她的目光,眸色瞬間就柔和下來“我說過要護你們周全,就一定會拼盡全力。”
紀欣向他搖頭“我們明明可以輕松應對,何需拼盡全力?”
男人迷惑地看了她數秒,才一下子反應過來“紀總這這是在凡爾賽?”
紀欣笑而不語。
賀東宇隨即也笑了起來。
船只劃開海面,在碧波中沖向大海的中心,身后的小島漸離漸遠,遠處更是海天一色。
人處在這樣的地方,仿佛已經與世界隔絕,只存在于天地大海之間,既渺小又孤獨,重新再看身邊的人,便有無限放大,唯有他在的錯覺。
之前與他們一起上船的幾對人,都已相互依偎在一起。
賀東宇往她身邊靠的更近,手也握著她的手,手臂貼著她的手臂。
紀欣感覺到了他的靠近,沒有挪開,也沒有回應。
她微微仰著臉,舉目四眺,讓整個面部都被海風撩著,包括她的發絲。
頭發吹到賀東宇臉上的時候,他的臉已經離紀欣只有幾公分,幾乎能感覺到彼此皮膚上的溫度,親近又誘惑。
然而這點距離,已經足以讓他的心跳加快,身體里的熱度也不斷往上沖。
兩人已然疊抱在一處,與船上其他的情侶和夫妻一樣。
不同的是,別人都是女人歪在男人懷里,像一只安靜乖巧的小貓,一邊看著遠處美景,一邊靠著天地之間,那個離自己最近的人。
而紀欣他們,畫風多少有點不一樣。
都是賀東宇往她身上的歪,她全程背脊挺直,半側著臉,都在看被不斷劃開,最后又合在一處的海面。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在面前叫了一聲,所有人都跟著他一起往同一個方向看。
平靜的海面突然起了一些波瀾,隔著湛藍的海水,他們看到下面的魚群,排著隊地往前游動。
這樣的場景,在平地的河水湖水里也能見到,然而大海中的景觀,又與那些地方完全不同。
魚群特別龐大,行走的速度也特別,像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船只,快速從他們眼前游過,往更遠更廣闊的海面而去。
紀欣扶著船沿,安靜又內心驚嘆地看完這一幕,莫名就想起很早以前聽過的一首歌。
純粹是應景而已,她輕輕哼唱兩句。
沒想到身邊馬上有人跟著合了起來。
這么多年了,紀欣還從來沒過賀東宇開口,她驚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