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的黃沙裹挾在風里,撲打在玻璃窗上時發(fā)出悲壯的撞擊聲。
顧夕落腦袋蒙在被子里呼呼大睡。
手機忽然一陣急促的響動,顧夕落忍著不悅,一看內(nèi)容更來氣了。
顧父竟然抵押了全部的資產(chǎn)去炒股,還說肯定能大賺!
就他那腦子,不會要出事吧!
顧父正在酒桌上和別人交杯換盞,這次酒會上結(jié)識的貴人真的愿意帶著自己炒股!
“老哥哥,這回我可把全部身家都壓給你了!”顧父喝的神志不清,說話時唾沫橫飛。
酒桌對面頭發(fā)花白的男人掩飾不住的嫌棄,笑呵呵道“好啊,帶你發(fā)大財!”
沒想到這蠢貨這么好騙!
三天后,早上九點多,顧家的書房里傳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
“我的錢!”
林如蘭急匆匆的跑了過來,一打開門,之間顧父整個人都癱軟在地上,目光渙散。
“老顧,你怎么了!”
林如蘭也慌了神,什么錢,怎么回事?
“我要去找他算賬!”顧父似乎是回過神來,站起身來,兇惡地說。
“我可是沈朝辭的老丈人,竟然糊弄到我頭上,看我怎么收拾你!”顧父聲音顫抖,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咧咧嗆嗆的就走了。
書房電腦還亮著,林如蘭湊近前一看,是股市的動態(tài)。
顧父慌慌張張的出了門,瘋狂的撥打那人的電話,但對面已經(jīng)停機了。
“該死的!”狠狠地錘了下方向盤,顧父頹喪的底下腦袋,痛哭起來。
驀地,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開始給顧夕落打電話。
他前妻留給顧夕落一筆遺產(chǎn),多少能補一下漏洞!
但顧夕落也不接。
顧父沒頭蒼蠅似的,找上了沈朝辭。
一杯茶水遞到了顧父手上。
沈朝辭對他還算客氣,但舉止里透著疏離,“有什么事嗎?”
那張蒼老的臉上出現(xiàn)了兩道淚痕,顧父擦了把淚“我那天在沈氏宴會上認識個人,說能帶我炒股,我信了……”
顧父覺得丟人,接下來的話沒好意思說出口,但沈朝辭從他的姿態(tài)中已經(jīng)明白了什么。
“虧了多少?”沈朝辭皺眉。
飛速的打量了一眼沈朝辭的神色,顧父怯懦的蠕動嘴唇“全部,我的全部資產(chǎn)都抵押變現(xiàn)了。”
他聲調(diào)顫抖。
助理在一旁聽了倒吸冷氣。
難道他是想怪自家老板嗎?
“你想讓我怎么做?”沈朝辭嘴唇翕動,神色很是淡漠。
你可是我女婿,你不該主動幫我還賬嗎!
顧父心里怨懟,臉上不敢表現(xiàn)出來,小心翼翼道“能不能幫我把那個人找出來,別的我來和他談。”
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王董步履匆匆的走了進來。
“不好了!好幾個合作商找上門來,說是被沈家的客人騙了!”
顧父一聽這話大腿一拍,懊惱道“嗨呀,這更不好追回了!”
沈朝辭抬起眼皮,嗤笑一聲,“那就查,先報警吧,我倒要看看,是哪位客人。”
顧父一到家就把自己鎖在書房里。
一個小時候,警察上門做筆錄,林如蘭這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她驚駭?shù)匚孀∽欤幕乓鈦y的給葉嬌語打了個電話,“怎么辦,老東西炒股炒破產(chǎn)了!”
“什么?”
葉嬌語正在參加綜藝,現(xiàn)在還在化妝間里,她壓低嗓音,走到僻靜處“到底怎么回事?”
幾句臟話出口,林如蘭干脆開著手機讓葉嬌語自己聽。
“是他自己無能,如果顧家破產(chǎn),對我很不利!”葉嬌語語氣冷靜帶著幾分無情。
“要不,盡快想辦法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