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教授的妻子也跟著哭,她哀求花教授“要不讓沈朝辭給咱們靈靈打個電話吧,就說幾句話,孩子也許就好了呢!”
“你以為我是誰,是總統嗎?我讓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花教授動了心,但嘴上沒好氣道。
屋內傳來花靈的抽泣聲,花教授的妻子想要帶她去醫院卻被拒絕了,花靈抵抗得很激烈,像是被燒糊涂了。
只知道叫沈朝辭的名字。
“孩子都這樣了,你也不想她被燒壞吧!”
花教授的妻子狠狠地在花教授胳膊上掐了一把,“你快點兒打電話啊,不,把你手機給我,我來說。”
還不等花教授反應,她就一把搶過手機,鎖上了陽臺門。
煙氣繚繞中,花教授一聲長長的嘆息。
沈朝辭加班。
他的私人手機響起鈴聲,淡淡的瞥了眼來電顯示,他并沒有理會。
但這通來電不依不饒,頗有你不接我就一直打下去的意思。
實在被煩得不行了,沈朝辭打開了小陽臺的門,嚇了顧夕落面膜都掉了。
“干嘛?”顧夕落警惕地問,還不忘攏了攏自己嚴實的胸口。
她看到沈朝辭翻了個白眼,“你接電話。”
說完就把手機扔到了顧夕落身上。
他的手機是定制的,是分量不輕絕不是虛驚話,被猛地砸在了盆骨上,發出一聲悶響。
瞬間,疼的顧夕落生理淚都出來了,她氣憤道“你不會好好遞給我啊!”
顧夕落的眼睛生的很魅,故意挑著眼尾看人時很難不讓人產生旖旎的思想。
但沈朝辭宛若看不到美人受了委屈,也沒有要道歉的意思,冷冷的看了眼響鈴的手機。
得了!
惹不起的大爺!
要不是這通破電話,她也不至于挨砸,故在接起電話后,她的語氣十分不悅。
花教授的妻子總算打通了電話,剛才在腹中打了好幾遍草稿的話卻瞬間卡殼了。
一道頗為不善的女人問“誰啊?”
電話那頭半晌沒動靜。
“誰啊?不說話我就掛了!”顧夕落覺得莫名其妙,再一看,沈朝辭早就走沒影了。
她剛要掛電話,就聽到那邊說“是沈先生的電話嗎?”
那語氣很小心。
背景音里,顧夕落聽到了花教授極具個人特色的咳嗦聲。
“是。”顧夕落淡淡道。
“那你是?”女人的聲音滿是疑惑。
“我是她妻子。”
顧夕落話音一落,花教授妻子臉色驟變,猶如被雷劈了似的。
“有什么事嗎?”翹起二郎腿,顧夕落揉著剛被砸疼的地方,她又不是瓷娃娃,這會兒早就不疼了。
只是她很疑惑,為什么會有這通電話。
那邊的聲音更為難了,顧夕落聽得出,她語氣艱澀,很像那種在臺下準備了好久,上臺后一個字也想不起來了的感覺。
“你能讓沈朝辭和靈靈說句話嗎?就一句,靈靈高燒,情況很嚴重,直對不起,只說一句話就好。”
聽得出,花教授的妻子覺得很羞恥。
莫名的,顧夕落被羨慕的情緒淹沒了,猶如排山倒海,她聽到自己輕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
“好。”
摸到陽臺門的那一瞬間,沈朝辭的味道一下涌來,顧夕落清醒了。
而花教授的妻子也走到了靈靈的房間,把手機放在她手邊,小聲說“沈先生要和你說話。”
花靈緊閉的眼睛一下就睜開了,迸放出驚喜的火光。
屋內。
對著沈朝辭討好一笑,顧夕落嬌柔的手掌上托著沈朝辭的手機,放在沈朝辭手里正好的手機,對顧夕落來說有些大,沉甸甸的壓著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