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半個月,自己就又收到了花教授的電話。
滄桑疲憊的聲音帶著些討好的意味從聽筒里傳來。
顧夕落聽著這小心翼翼的語氣頗為唏噓,“花教授,您有什么事兒嗎?”
“不知道你和沈先生明天有沒有空,我有重要的事想要和你們說。”花教授很誠懇“希望你們能給個面子。”
花靈?
難道又是花靈想出的新花招,她來拜訪自己是想伺機拿到自己的指紋?
顧夕落腦海里已經出現了電影上刺激人心的諜戰和地下活動畫面,她十分痛快道“可以。”
掛斷電話,花教授有些不解。
為什么顧夕落聽起來一副很期待的樣子?
難道還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隱情?
他特意把花靈又叫到了面前,冷聲道“你還有事瞞著我嗎?”
花靈睡了一覺,夢里全是自己殺人后滿手鮮血,被送進監獄的恐怖畫面,也越發覺得只有找沈朝辭坦白才肯有生路。
她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沒有,沒有。”說著說著她都快哭了“是不是,沈先生不肯見我們?”
瞥見她要哭不哭的表情,花教授心里涌出一股無力感“應該是答應了,你好好想想,明天該怎么說吧。”
他是開不了口去求人的。
花靈哭喪著臉“我知道了。”
顧夕落在網上查閱了不少資料,“如何不留下指紋”這幾個關鍵詞語打出去后,一股腦的蹦出來的都是和犯罪有關的信息。
不知不覺,看故事似的,顧夕落就看了有半個多小時。
最后得出個結論,只有自己全程帶著手套,花靈就拿不到自己的指紋。
晚上沈朝辭一回來,顧夕落就迫不及待的說“你明天可不可以把上午空出來。”
“你有事兒?”沈朝辭順從的讓顧夕落幫她脫下外套,隨口問道。
顧夕落抿著笑“花教授剛聯系我,指名明天要拜訪咱們兩個。”
她狡黠一笑“我看,估計是花靈要動手了。”
沈朝辭卻眉頭一挑,根據他的直覺,事情的發展方向可能要讓顧夕落失望了。
即使花靈真的蠢到要動手,也不至于拉她外公一起下水吧。
第二天。
看著顧夕落出門的打扮,沈朝辭不禁扶額淺笑,“倒也不至于這么小心吧?”
穿著倒是沒什么特別的,但是手上那雙醫用手套是不是過于夸張了。
顧夕落“怎么,我手過敏了還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