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洲書院院長看著浮在天穹之上的神道令牌,眉頭緊鎖,似乎是看到了什么難以理解的事物。
天軌是在漸漸歸位,但也應該還遠遠未達到“門戶大開”的地步。
眼前的神道令牌明顯是以天道之外的力量干涉此方宇宙運行。
若是神道可以自由做到這一步,那所代表的意義可就非同尋常了。
雖說神洲書院院長遺憾“生不逢時”,未能夠降生到那個神與人共存,天魔亂舞的混沌歲月。
但是天軌閉合的同時也將這片宇宙的生靈保護其中,而神洲書院院長現在還認為自己是這片宇宙的生靈,自然也享受著天軌閉合帶來短暫的“安全感”。
茫茫時間長河中,萬年不過一瞬,哪怕是宇宙的崩毀起源都不過是翻涌的浪花,不能夠影響到什么。
神洲書院院長謀劃萬年的計劃就是基于這片宇宙處于“沉寂”狀態。
尊者便是極限,圣賢可以說是巔峰。
在這種末法時代之下,他神洲書院院長就是唯一的“神”。
和他同修為、同等級的存在不在少數,但是能夠存活到現在的寥寥無幾。
縱使是身側號稱“人屠”的九歌皇朝絕代圣賢都不過是機緣巧合之下的在現罷了。
而他執掌神洲書院,享受儒家積累的資源,同時以氣運滋養身軀,在這個末法時代結合上古神靈的愿力之道走出了一條通天仙途。
只要給他時間,他有信心可以做到開創一個新的時代,甚至于有野望去媲美至圣先師。
在這種理想信念支撐之下,神洲書院院長始終保持著一顆“向道之心”。
為了心中的大道,他可以顛覆儒家最本質思想,也可以背棄這片生他養他的宇宙。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沒有誰有義務必須承擔責任,也沒有誰可以要求別人必須這樣、那樣去做。
人心、宇宙、時間、回憶,都是不可捉摸的事物,充滿了變數。
子非魚,安知魚之樂,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
神洲書院院長曾經想過這樣一句話
“我身即是人杰,自然不和螻蟻茍同”
“我活自是雄鷹,俯瞰山河萬里,紅塵眾生”
他只是一個掙扎在時間長河中的“不幸者”
,一切都要他自己去選擇。
神洲書院院長內心的聲音沒有人能夠聽到,也沒有生靈去關注。
多數修士的目光被從天穹令牌下走出的三道神秘身影所吸引。
三道神秘身影并不在意落在身上的熾熱目光,其中一者掃視著不遠處可以與唯美星空比肩的世界,唏噓感慨
“于春風中綻放生機,兜兜轉轉還是這顆樹”
而另外兩道身影則是注視著世界樹下站立的塵小九,開口道
“天軌在被打開,時間點對不上神主所推衍的結果”
“神主是不會出錯的,所以變數就在這片宇宙”
“如果沒猜錯的話,應該是擺渡人正在強行扭轉天軌,意圖重新降臨”
這一猜測被最中間的身影所說出后,左側神光稍淡的存在沉默一瞬,啞然失笑
“不愧是能夠擺渡時間的異類,竟然能夠以人力干涉宇宙運轉”
“這么說來的話,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擺渡人就會重新降臨,我們的抓緊時間了”
“這句話已經說了數十遍了,但是時間還是不夠用”
“眼下既然徹底暴露在這方世界,哪怕身隕都要完成任務”
“這些自以為是的圣賢呢?”
“一起收拾了吧,都是浪費力量,不差這一點”
……
三道神魂旁若無人的討論著接下來的事情,壓根沒有將眼前諸多圣賢放在眼中。
至于腐朽氣息老人身上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