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民心中的悲。
簾外雨潺潺,春意闌珊;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
雨還是那個雨,只是人不同罷了。
在他感悟紅塵的日子里,過往的思想在漸漸改變,沉淪之域惡鬼骷髏從一個“赤子之心”的先天混沌生靈慢慢向“人”轉變。
惡鬼骷髏學會了喜歡就笑,哪怕是因為一縷清風,一束陽光。
也學會生氣,因為一場雨,一句話。
總之他越來越不像一個混沌生靈,但是他越來越喜歡這片宇宙。
而當他看到塵小九之時,心中無由的產生了一種“欽佩”感。
作為混沌生靈,他一眼就看出塵小九真實年齡。
用凡俗中人的一句話來說,眼前的少年應該肩挑草長鶯飛二月天,而不是如垂垂老矣的老人一般有著一股與世俗割裂的頹廢。
但是塵小九的一舉一動又讓他想起了不久前剛剛學習到了一句話:
“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
這個少年被世俗推著成長,以至于失去了童年的歡喜。
但是這個矛盾的少年身上又無時無刻不在涌現著一種擔當,一種可以讓人信任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塵小九用能夠給人一些意外的“驚喜”。
比如輪回印,比如黑鐵玄棍,在比如少年不吭一聲的執著。
在這一刻,沉淪之域惡鬼存在有點欽佩擺渡人了。
能夠將塵小九“拉”入這一局面中,的確是其最好的選擇。
雖然他不清楚擺渡人為此付出了什么代價,但是他也知道,塵小九并不是任人宰割的存在。
少年看起來每一次對戰都是拼著一條命,但是仔細想想,這何嘗不是塵小九對于這個世界的回應。
任你處置,我自不服。
沉淪之域惡鬼骷髏的灼熱目光讓塵小九有所察覺,到卻沒有去理會。
眼下窺探他的生靈絕不止一個兩個,沒必要浪費時間。
因為他明白,最終的決戰時刻已經到來了。
無論是九歌皇朝絕代圣賢還是神洲書院院長,其實都是“后來者”,在事關“海賢門”“世界樹”“葬土世界”之中,成為不了執棋者。
真正可以確定的執棋者眼下只有一個,那就是神道。
從最開始,神道“傀儡”腐朽氣息老人率先打破鏡山萬里屏障,以宇宙天道意志將擺渡人“排除”出去。
而后又“坐山觀虎斗”,準備“漁翁得利”。
但是一系列的變化讓其措手不及,只能親自下場。
三道詭異神魂的出現不僅僅意味著決戰的號角已經吹響,還意味著“驛站”和清算勢力的第一次交鋒。
是的,清算者。
神道勉勉強強可以算得上清算勢力中的一員。
從天庭之主創立天庭開始,神道已經和天庭對立,依靠于仙界。
但是當黑暗卷土重來,一切歸于虛妄,神道從中竊取紀元,掙脫束縛僥幸成為清算勢力。
可是在無盡歲月中,因果才是最終的輪回。
若想要在這場仙界和黑暗的“修羅場”中生存下去,只能壯大自身實力,以求自保。
所以神道惦記上了“驛站”這一處已經“既定”的戰場和“墓地”。
雖說這處“驛站”只不過是茫茫時空中不起眼的一處界點,但是這處界點出了一些能夠撼動古今,甚至于牽扯仙界安危的人物。
這同時也意味著這處“驛站”有著一些能夠在未來改變“命運”的手段,譬如天庭的后手。
神道就是奔著天庭為“天庭之主”回歸設立的“葬土世界而來”。
若是讓神道擁有了葬土世界,就意味著在界網中有一個安穩的“家園”和不死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