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知道她不好意思說，但就是愛看她臉紅說不出來話的樣子。

當顏瑟想要撐著桌面站起來時才發現自己已經完全被他禁錮住，懊惱的閉了眼，幾乎能夠想象到下一秒會發生什么事。

看著她像只落入陷阱的小兔子般乖巧，白野悶笑一聲，湊到她的耳邊，不正經的繼續問“要嗎？”

顏瑟被逗得不行，死撐著嘴硬，“不要不要不要！”

“真不要？”

“不要！”

“你昨晚喊哥哥的是可不是這樣說的，你扒著我的肩膀……”

“不許說！”

顏瑟掙扎出一只手用力捂著他的嘴，一想起昨晚被他誘導著說的那些話，耳尖到脖頸一片全都紅了，“你再說我就不理你了。”

白野在她手掌心上親了一下，垂眸望向小姑娘那被欺負得有點發紅的眼眶，心都軟了，“不說了，不要不要，都依你。”

顏瑟別過頭，不想理他，正好看見放在旁邊的那只鋼筆。

鋼筆離她很近，連上面褪掉的漆皮都看得一清二楚，一塊、二塊、三塊、像是歲月留下的光斑，有點丑陋，卻很難得。

“怎么？自己的鋼筆不認識了。”

白野伸手輕刮了下她的鼻尖，攬著腰把她抱起來。

顏瑟搖頭，忽然有點感嘆，“不是，就是感覺時間過得好快，你說三年，一千多個日子，怎么一晃就過去了呢？每當我嘗試著回憶的時候，腦子里出現的第一個畫面還是曾經在學校無憂無慮的日子，中間的三年仿佛成了我的空白期。”

“一空白就空白了三年，白野，只有當你出現的時候，才能填滿我的回憶。”

習慣了小姑娘鬧騰的模樣，突如其來的煽情倒讓他有點手足無措，從認識到現在，他幾乎沒聽過她說什么軟話，唯一的幾句，也是在她被震得手腳酸軟時為了求饒才說的。

白野忽然覺得應該好好謝謝這只鋼筆，若不是當初一個不經意的滑落，他也沒機會在這么多年以后還能聽見她的一句“只有當你出現的時候，才能填滿我的回憶。”

他緊了緊摟在她腰間的手臂，恨不得把她捏緊揉碎塞進懷里，就這樣抱著一輩子，死都不松開。

“放心，空白的那三年，我慢慢幫你填起來。”

顏瑟有些控制不住情緒，把腦袋埋在他的懷里，輕輕點了點頭，只覺得鼻尖酸酸癢癢的，“你怎么不早點來找我？”

“找過了。”

“嗯？”

“找過你的，看你過得挺好，沒敢打擾你。”

白野嗅著她脖頸間的清香，忍不住咬了一口，緩緩閉上眼睛，繼續說，“瑟瑟，還好你當時沒談戀愛，如果你身邊有了別人，那我的心一定會徹底死掉，這輩子都活不過來。”

她那個時候，哪有心思談戀愛。

感受到男人身上逐漸煩悶的氣息，顏瑟原本不怎么好的心情驀地變得還不錯，只要想著在自己記掛對方的那三年里，對方也一直沒忘記過她，就忽然覺得那些空白的日子也沒多難熬了。

“你不在，我身邊能有誰？你舍得讓別人照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