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枯山,是江州城外一座不起眼的荒山,最高處的山頂不過七八十丈,山頂最平緩處也僅有一百丈方圓。
原本山頂平緩處的枯枝爛樹,雜草叢生,在今日被人修整了出來,搭了一個簡易的木臺,一群手持刀劍的黑衣人一臉警惕的護持在木臺外面!
木臺之上,一個中年長者坐在最上首,下方則有九個密封的箱子!
此時月朗星稀,無盡的黑夜之中,有朵朵暗色籠罩淡薄!
北枯山下,亦是被一隊隊精銳衛士守護,每隔五步便站有一人,想要不驚動任何人,悄悄溜進去,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連大哥,怎么辦?劉喜這閹狗竟然派了這么多皇城司的人在山下把守!”
一旁的鐵心蘭,臉上寫滿了焦急。
“無妨,這些守衛只是皇城司中普通番役,只會一些普通拳腳,等會兒惡通天去把他們引開,讓他們漏出一個空子,我便能趁機溜進去救人!”
傅淵臉上依舊帶著淡淡的笑,仿佛一切已經勝券在握!
“那就這么辦吧!”
鐵心蘭說著,轉頭看向了一旁的惡通天。
惡通天尬笑一聲,用力的拍了拍胸脯,說道:“既然連堡主和心蘭姑娘這么看的起我惡通天,那充當誘餌,引開敵人的任務就交給我惡通天了!”
他不過一個初入先天的小嘍啰,此番前去,必然兇多吉少,但是為了師父小魚兒,他惡通天也是拼了!
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
但他出來混江湖,講的就是一個義字當頭!
如今師父有難,那他這個徒弟自當義不容辭!
想到這兒,惡通天也不猶豫,起身彎著腰繞了一圈便沖了出去,在吸引了一隊人馬注意之后,被十數人追著就跑遠了!
傅淵看到這一幕,也是不猶豫,借著夜色,踏著草尖,逆著風便從剛剛漏出來的空隙中飛了進去,速度之快,并沒有讓重新整合隊伍,分散看守的皇城司眾人發覺!
他和鐵心蘭早就已經商量好了,此行就他一人上山救人,其余人留在山下等候即可。
畢竟,他們一個武功被廢,一個武功稀松,實在是上不了臺面!
至于江玉燕,被傅淵留在了客棧,畢竟沒必要讓其也跟著白跑一趟不是!
只聽耳邊“嗖嗖~”的風聲,傅淵腳下幾次輕點便已來到山上!
也不管是否已經暴露身份,手中胭脂寶刀刀柄輕叩,藏在兩側的兩炳殘月暗器隨即飛了出去。
只見傅淵全力出手之下,兩炳殘月暗器附著他的內氣,將心神化作絲線牽引,那些原本守護在木臺之下的護衛一個個像是風吹麥浪一般,一個接一個的無聲倒下!
高臺之上端坐的“劉喜”看到這駭人的一幕,嘴唇不覺有些發白,起身就欲逃走!
可惜,剛站起來就被一只手從身后按在了肩頭,耳邊傳來一陣如地獄魔鬼般的聲音!
“你最好是乖乖的,畢竟我認識你,可我的刀不認識你!”
“你……你是誰?不知找本都知有什么事?”
“劉喜”不敢轉頭,他怕自己看清對方的真面目后,再無回轉的余地,被對方殺人滅口!
“沒什么事,我就是看你一人在山上無聊,上來陪你吹吹風罷了!”
傅淵刀柄一扣,直接擊在對方腳踝,“劉喜”感覺雙腳吃痛,一個站立不穩,直接跪了下去。
隨即,傅淵也不猶豫,直接一腳踩在對方背上,坐到了他剛才的椅子上!
傅淵懶散的斜靠在椅子上,望著漆黑的天空,上面稀稀疏疏的有幾粒星光,陪著孤獨的月亮一閃一閃,像是彼此在說著不為人知的悄悄話!
“不知大人找劉喜有什么事?我只是他的一個替身而已!”
這“劉喜”終于承受不住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