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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生丸壓根沒見過無慘,無慘也從不敢招惹強者。
按前者追求霸道,后者只求茍命的特性來看,他們之間別說結(jié)仇,估計連產(chǎn)生交集的可能也沒有。
可壞就壞在一次偶然的深林散步,讓殺生丸從兩只劣鬼嘴里聽見了“那位大人想吃犬山城的半妖”這句話。
踩爆雷點!
即使殺生丸再不喜半妖,也輪不到劣鬼在他面前討論怎么吃白犬血脈。那只半妖能死在他手上,也可以死在大妖刀下,唯獨不能死在雜碎嘴里。
至此,劣鬼就上了殺生丸的黑名單。而殺生丸的日常也從打架找刀宰里梅變成了找刀打屑殺劣鬼,都三點一線,沒差。
不過,“沒差”的只有殺生丸,輪到無慘那可就“差太多”了。
彼時,無慘花了幾十年的時間,總算挖出鬼殺隊在哪、當主是誰、成員幾何。為報復鬼殺隊對他的追剿,無慘命令惡鬼們進攻鬼殺隊,絕不能留下活口。
那晚,鬼殺隊上任當主慘死,柱級成員十不存一。唯余八歲幼子不在丹波,才得以幸存。
之后,鬼殺隊全面收入暗中,新任當主更名換姓。因懷疑犬山城遞來的橄欖枝是無慘設下的陷阱,他們試探好久,總算伸出了合作之手……
而無慘,他還來不及享受勝利的果實就被殺生丸注意到了。
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作。為控制下屬、鞏固權力、防止被反,無慘給每只鬼注入了他的血,以加深彼此的聯(lián)系,好方便讀取鬼的念頭。
殊不知,僅這一點血的氣味便足夠殺生丸察覺蹊蹺,進而追殺他到天涯海角。
最要命的是,無慘太能茍的特性讓殺生丸想起了里梅,這新仇舊恨加在一起,無慘就倒了大霉。
他們雖沒正面交手,可無慘已經(jīng)嚇到屁滾尿流。
“所以,你們都沒招惹他,難不成是我招惹了他?”山坳里,無慘在咆哮,“你們……”
“大人!”一只老年鬼欲哭無淚,“您不要太大聲,萬一被犬妖聽見了怎么辦?”他們一個山坳的鬼就全完了。
無慘的咆哮戛然而止,并咔嚓了這個說實話的老鬼。
眼見同伴秒躺了兩個,剩下的鬼腦子再不好使也算反應過來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見無慘大人不能說實話!
不,趕緊掐死這個大不敬的念頭,會被殺的!
山坳里寂靜無聲,無慘掃過跪了一地的鬼,手臂忽然拉長成鐮刀形,懸在一只鬼的頭頂“我記得你,大京‘問注所’的人才,平安京時的院政之后。你那么聰明,總能想到解決之法吧?”
鐮刀刮過惡鬼的頭頂,削掉幾縷發(fā)。
惡鬼跪得蜷縮起來,顫聲道“大、大人!”深吸一口氣,急中生智,“眼下只有兩個辦法。”
無慘“說說看。”
“只要有氣味,犬妖就能找到我們。其一法,便是消除或遮掩自己的氣味。”惡鬼道,“可即使大人身處花街、沾滿脂粉,那犬妖也會在城外徘徊。而大人在城中呆久了,又會引起除妖師等的注意,所以——”
“所以什么?”
“所以這方法是行不通的!”惡鬼斬釘截鐵道。
眾鬼……這不是顯而易見嘛!
無慘……信不信我殺了你。
“那只有第二種方法了。”惡鬼道,“請大人前往信濃的犬山城,一處據(jù)說有大妖煞氣庇護的地方。”
犬山城……無慘忽然記起了這個名字。
被殺生丸嚇了太久,他都忘了犬山有個稀血的半妖。
說起來,那半妖長什么樣來著?他曾通過死去的鬼的眼看見,無奈當時天太黑,只記得對方似乎是白發(fā)?
“犬山城沒有術士、巫女或獵鬼人,只有一群實力不怎么樣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