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手,我不小心撞在了山壁上。”
凌月的聲音辨不出喜怒“殺生丸出了手……”
是被落了面子嗎?
可不是好事,給幼崽“會被保護”的錯覺,只會讓幼崽變得更軟弱。她遣出的是最弱的信使,擺明了是送練手菜,偏起了反效。
要不,再送一些過去……
沒辦法,妖生漫長,樂子太少。倒不是她優待那只半妖,而是兩百多年了,她那不肖子破天荒帶起娃,著實讓她好奇后續。
不給他添點麻煩怎么行呢?
凌月輕笑“送兩個隨從過去?!?
她想知道會發生點什么。
……
正月,初詣日。
冥加送來了火鼠裘,狗兄弟準備動身往大京的方向走。
“平城京嗎?”冥加偷覷一眼殺生丸,委婉道,“那兒人類的城池密集,少爺能受得住味道嗎?”
其實私心里,冥加不愿緣一接近大京方向的城池。
十六夜正是從那里被趕往黑川的犬山,而今才過四年,舊事歷歷在目,舊人也仍活著。他家少爺要是回去,沒準會被認出來。
四歲的孩子,小臉長開些。饒是肖生父多些,但眉目間仍有生母的影子。尤其是孩子柔和眉眼微笑的時候,跟十六夜很像。
“少爺入城的,殺生丸少爺他……”
“兄長會離開一段時間?!本壱坏?,“等我拜訪完產屋敷當主,再去找兄長?!?
“誒?”倆兄弟要分開?
他們自然是要分開行動。
緣一需要向鬼殺隊借一只鎹鴉,還需要更多有關惡鬼的情報。而殺生丸決定去丹波墓葬的地方看看,尋找有關鐵碎牙的線索。
左右不過分開一兩月,到底是正事要緊。
緣一想趁無慘最虛弱的檔口抹殺他,殺生丸想得到鐵碎牙做另一個試驗——他所展開的領域,究竟是握著天生牙能有效,還是握著別的妖刀也能如此?
是每把刀都能作為施展領域的媒介嗎?
不。
當他握住幼崽的刀時,刀拒絕他。
它們拒絕作為他展開領域的媒介,似乎只有認他為主的刀才能被拿來使用?
猶記得他把刀還給幼崽時,幼崽說道“領域展開是術士的技法,兄長作為妖怪想使用,不僅展開的方式不,約束也不一樣吧?”
“雖然我也是一知半解,但是——”彼時,幼崽仰起頭,眉眼晶亮,“我聽說,約束越苛刻的展開技法威越巨大?!?
約束越苛刻,威越巨大。
如他手握鐵碎牙展開領域,那么,領域還是“別天津重月”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用不的刀能展開不的領域?
然,還是得找鐵碎牙。
殺生丸冷著臉往前走,耳畔,是幼崽和冥加的交談聲。他本不在意,不料偶然鉆入耳那么幾句,讓他不注意都難。
“平城京多人類貴族,少爺想去的得小心。那里的貴族可不是犬山的武家,對你絕不會客氣。”
緣一“那我……我也不會對他們客氣?!?
冥加少爺你變!
“平城京也是巫女神官聚集處,總有人能看出你是半妖。聽說土御門一族的陰陽師也住大京,要是把你捉當式神怎么辦?”
緣一“冥加爺爺,我想學捉妖怪當式神的術法。”
冥加……
殺生丸金眸微轉,定格在跳蚤老頭身上。與幼崽無關,而是冥加的態度反常。
位老家臣似乎不愿半妖去平城京……難道,那里有什么嗎?
大妖怪瞇起眼,不動聲『色』。
只是,突發的變故沒給他思考的時間。
就見天降兩道白光,猛地砸在十丈開外的空地上,伴隨著“轟”一聲響,煙霧四散,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