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傾慕者,然而……在夫人臨盆那晚,他殺了夫人?!?
緣一的金眸驟冷。
冥加搖頭,人類之心因愛生恨、生怖、生憂者,他無法共情,卻能理解。
“老爺用天生牙救了夫人,所以她活得好好的?!壁ぜ拥?,“但老爺不在了,她懷了少爺那么久,再加上剛生產完就顛簸了幾個月,沒有休養……”
嚴重虧損,是再正常不過的。
了解始末,緣一問道“母親的病該怎么治?需要么『藥』材?”
“要是能治也不會拖這么久。”冥加道,“如今的犬山可是聚集了不少官與巫女,他們也束手無策吶?!?
那就只能用回道慢慢調理了……
緣一知道,或許他在犬山待上幾年了。
但有件事問清楚,比如,造成這一切因由的罪魁禍首。若是對方已死,那就算了;若是還沒死,恐會卷土重來。
他早些清楚,也好早做防備。
“冥加爺爺,造成白犬內『亂』的人是誰?”
提起這個,冥加也是一臉扭曲“那一位……”
居然是用“位”來形容的嗎?緣一微微瞇眼,態與殺生丸是愈發像了。
“那一位也是純正的大妖,但他不是白犬?!壁ぜ訐项^,“他的母親是白犬,父親是只入了魔的妖狐。他繼承了與白犬相似的外貌,但是只實打實的狐貍,模樣……”
“模樣長得跟少爺有點相似,可他很惡劣。喜歡在頭頂『露』耳朵,在身后『露』尾巴,扮成半妖裝弱,再欺負白犬?!?
“他叫藏馬。”
“藏馬?!本壱荒盍吮?,記下了。
“他是老爺在冥道撿回來的孩子,比殺生丸少爺要年長,心眼多如篩子?!壁ぜ拥溃耙膊恢浪哪赣H是怎么落進別的界……還被擄走生下了孩子?!?
若非白犬鼻子靈,真嗅不出狗和狐貍有血脈相連的地方。
“擄走?”成年白犬,能被擄走?緣一突然警覺。
“啊,這是秘史,我也不知道真實『性』?!壁ぜ宇D了頓,道,“白犬一族雖然子嗣不多,但能活到成年的全是強者。不論男女,他們都不會一直呆在西國,而是會往外擴張領地?!?
“藏馬的母親應該如此,擴領地擴到了別的界吧?”
觸及了別的界,讓對面察覺到這方有資源,若是具備實招惹,必然會升起掠奪之心。都是大妖,誰不懂誰。
可惜,她戰敗了……
“拋開這些不說,藏馬的生父必然是血脈尊貴的大妖狐。只是,白犬跟狐貍相看兩厭,而藏馬在那時血脈不顯,實被克制,倒是被欺負過。”
白犬多風雷妖,藏馬擅長『操』縱植物,相『性』不合。
關鍵是狐貍落進狗窩,心眼太多常欺負狗,長得那么好看,被狗欺負回去很正?!吘拱兹鄶的X子有坑,越是招狗的東西,他們越可勁兒“欺負”。
只是,藏馬繼承了白犬的外貌,也繼承了白犬的小心眼。
大抵是在別的界長歪了,他不記得白犬給予的好,只記住了白犬縱容的惡。等漸近長出第三尾時,這狐貍自覺能跑了,就攪『亂』了西國。
“那小子,可壞了?!痹闾M晡鲊团?,冥加評價道,“完全是強盜『性』子,遲早自作孽栽在自己手里。”
緣一“所以,他活著對嗎?”
“誒?”
“我記住他了。”緣一懂了,一只不做人的狐貍,很欠打。
冥加尚未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緣一道“我暫時住在犬山。冥加爺爺,幫我給兄長帶句話——十年之內,我無法追隨他了。”
十年,之于人類很久??删壱徽f出口,卻沒覺很久,仿佛只是呆十個月似的。
他的時間觀念,變了。
冥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