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生丸把焦點轉(zhuǎn)移到父親的血脈上,果然,心思浮動者在對比犬夜叉和他之后,很快歇了心思。
半妖有天照之力,確實是人類血脈的關(guān)系??砂胙蜌⑸枰粯邮莾?yōu)秀的天才,只能是日曜支血脈足夠強大的原因。
換言之,日曜支的血脈屬實強大,哪怕僅是繼承了一半也是強者!
一時間,日曜支又成了炙手可熱的香餑餑。
只是,誰也不知緣一把大妖的交流收入耳中。他面上雖不顯,但不再給別的犬妖眼神,而是筆直地走向殺生丸和凌月王,暗示著自己的陣營。
緣一知道,母親選擇父親,就是選擇踏進妖怪的世界,將終生不得安寧。
可他萬萬沒想到,母親的情況比他想到還要糟糕。似乎無論他是強是弱,她都無法回歸平靜的生活。
這就是代價嗎?
頭頂一暖,是凌月王的手落在上面。
“無需憂慮?!彼缡堑?,“我是王。”
西國還沒誰能越過她去做出格的決定,除了她兒子。
緣一輕輕頷首,補充了一句“您也無需憂慮,誰過分了,我會首落他。”
凌月輕笑,她身為王,還不至于無能到需要半妖自己解決隱患。
故而,趁著大妖小妖都在場,凌月望著高天敞開的石柱,溫和又有力量地開口“諸位,你們可還記得白犬族的強者締造二十八根石柱的意義?”
四周無聲。
這件事的年代過于久遠,他們知道這是先祖對后嗣的歷練,卻不知道全部。想來,也只有王族會一直銘記了。
“用蚌精的珍珠開辟天空城,是為了血脈得以延續(xù)。”凌月道,“而創(chuàng)造二十八根石柱,是為了讓我們不要忘記對后嗣的教導(dǎo),更不要忘記變強?!?
漸漸地,整片王庭只剩她一個人的聲音。
“如果犬族最優(yōu)秀的子嗣無法沖開石柱,它們就會合攏一百年。在這百年之中,我們得到的月華將少之又少,要是下一個百年也無法沖開,犬族終會慢慢沒落?!?
“天空城會從云端落下,成為豹貓、狐族能進犯的地方?!彼鼘⒉辉偈且粋€獨立的空間。
“明白了嗎?我們的先祖便是如此強者,若是后嗣無法一直優(yōu)秀,哪怕我們繼承了血脈,他也寧可讓我們凋零死去?!?
對自己狠,對后嗣狠。如此,白犬才能一直鼎盛。
“強大的血脈會孕育更強的后嗣,是必然。但同為白犬,弱者也有之?!绷柙碌恼Z氣陡然嚴厲,“血脈是吾輩變強的基礎(chǔ),卻不是全部?!?
“十年前有藏馬,十年后有犬夜叉,若是自負血脈,偏信旁門左道,而不是讓自己變強,藏馬之禍將會重演,還不肯吸取教訓(xùn)嗎?或許下一個百年,我們就會失去沖開石柱的優(yōu)秀子嗣。你再強又如何,月亮不再福澤犬族,迎向你的也只有死亡。”
凌月從緣一身上看到了一種可能,現(xiàn)今,她提出了一個引子。
曾經(jīng)引爆她和斗牙之間的“血脈”問題,她看見了新的出路。
“血脈只是其一,自身無法強勢的話,即使你與神靈生下孩子,也不過是讓孩子耐打一些而已?!?
言盡于此。
在凌月話落后,王庭屬實沉寂了很長一段時間,像是無法反駁,又像是在做沉思。
見狀,緣一真切地明白為何凌月能成王了。
她的心性與手腕,取舍與果斷,哪怕是現(xiàn)在的兄長也差她一截,更何況是別的犬妖呢?這一番話,連他都獲益良多。
“是,王!”
這是犬妖們給出的最鄭重的回復(fù)。
緣一放心了。
之后,月華依舊奔涌,沖洗著云上城的每一片磚瓦,將自然之力滲透到所有角落。
犬妖和小妖們都聚集在月華的沖刷下,包括王與兄長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