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與土御門家各自保存的一根手指,獄門疆內的手指存貨已多達十六根。
犬山成為了術士、妖怪、神道和鬼殺隊四方交匯的據點,在大半年的發展下漸漸有了妖怪市町的規模,而緣一的日常也愈發忙碌。
他不僅要練刀、看護犬山、平衡四方勢力,還得應付重傷后腦子有點“壞掉”的五條流。
這少年自從被里梅重創到命懸一線,清醒后就成了個瘋批。他像是被打出了五條家血脈里自帶的野性和瘋狂,逐漸朝五條蓮靠攏,還多出了好戰的一面。
天天抓著他哥對打,五條蓮苦不堪言“別找我了!你哥我容易嗎?看見那邊的姬君了嗎?啊!流,你再逮著我練手,我這輩子娶不到妻!”
別逮著一只羊薅,求求了!
五條流只能找緣一“我隱約有開領域的感覺了,但很模糊。我需要再經歷一場生死戰,你愿意做我的對手嗎?”
緣一推了推文書,再放眼犬山“我很忙,流。”
別逮著一只狗打,求求了!
五條流……
無奈之下,他去找了殺生丸。
遺憾的是,冥道殘月破強到犯規,別天津重月一開就很難收住手,而月之呼吸的刀法太快總是很快結束戰斗——往往他反應慢一步,殺生丸的刀就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如是往復數次,流嘆道“是我實力不濟。”
殺生丸對他放水了,出刀時明顯留了手。可這樣一來,他無法再經歷一次生死戰的極致壓迫感。
果然只能繼續找邪術士對敵嗎?
可自打上一次被重創后,五條蓮就命令他近半年不得外出,除非把領域開了。可十五歲開領域這種事,誰能辦到?
聞所未聞。
“現在的我夠不上你的實力,無法成為你的對手。”流嘆道,再一次感慨犬夜叉能與殺生丸對敵的天賦之強,實在讓人艷羨。
“多謝指教。”流說道,“你要是有打不死人,還能出全力的招式就好了。”再找一個高水平的對手多難啊。
殺生丸收起刀,道“有。”
既然半妖沒空,有人練手也好。
“誒?”
白影一閃,暴栗砸下“啪!”
五條流完全懵逼等等!這、這是——可惡!我哥都沒打過我!你居然敢!
怒氣值瞬間爆表!
“啪!”
“我跟你拼了!”五條流爆發了前所未有的恐怖實力。
……
逢魔時刻,見兄長難得來一次、親自下廚的緣一端著狗糧入室,卻嗅到兄長的氣味早已消失在犬山。
室內,五條蓮捂著肚子笑趴在地上打滾,而五條流頂著滿頭包,渾身氣息冷得可怕。
“哈哈哈!”五條蓮大笑,“被打成這樣還沒開領域,哈哈哈!”
然后他被他弟一腳踹在了臉上。
緣一的手微微顫抖,卻穩穩地端住了狗糧“流,你怎么了?”這包熟悉得很,仿佛是兄長的杰作。
事實也是如此,流臭著一張臉“你哥那手法,一看就是打習慣了,我怎么也躲不了。”
到最后,他居然不是對打而是抱著腦袋閃避,太遜太丟臉了!
捂著頭,少年起身靠近緣一,蹙眉思索“你應該比我更受罪吧?你都不抱怨嗎?”
緣一眨眨眼“兄長打頭并不痛。”
“切!誰信啊!”他頭疼。
緣一指著頭“真的不痛。”他抓起流的手,彎曲成砸栗子狀,啪一下扣在他的頭頂,“很輕的。”
五條流……
他的臉色非常非常平靜,只是緩慢又堅定地收回手,縮在袖子里微微顫抖。
深呼吸,他安靜地坐回五條蓮身邊,頂著他哥探究的眼神,將手伸了出來。只見指關節上紅了一片,像是被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