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貨真價實的人類。落在陸地上還能與人較量一二,飛上高空完全是把生死交給了別人。
即使他看緣一感覺親切,可與對方的關系也沒好到能托付生死。
他寧可步行。
緣一沒有勉強他,信任并非朝夕能建立。無一郎能有這份警覺心,其實很好。
“你對這小子倒是看重。”殺生丸淡淡道。
初見就摸頭,再遇陪他去鍛刀村,現在還問對方要不要飛天玩兒,簡直像是在寵自己的孩子,有些過于溺愛和縱容了。
“兄長不覺得他很像一個人嗎?”緣一笑道。
殺生丸“他是人,不需要‘像’。”
緣一……
“我是說——”緣一提醒道,“你不覺得他跟繼國家的雙胞胎長得很像嗎?”
殺生丸忽然頓住了腳步。
他回首,打量的視線落在無一郎身上,就見他睜著一雙大而無神的眼睛,內中毫無情緒波動,無悲無喜得與緣一極為相似。
看著無一郎,他就像是回到了那片星空下的水田盡頭,放眼眺去的另一端,有個同樣眼神的“弟弟”跑來,正安靜地注視著他。
很像……
無論是樣貌還是表情,亦或是氣質。
殺生丸“跟‘繼國緣一’有關?”
緣一點頭“確切地說,是巖勝的血脈延續(xù),也是‘緣一’的后輩。”
無一郎聽得滿頭問號,懵得不能再懵了。但他觀感再遲鈍,也感覺到殺生丸對他的態(tài)度變了。從最初的不搭理、不在乎,變成了會說上一兩句話。
“名字。”
“時透無一郎。”
“你的呼吸法是什么?”
“霞。”無一郎道,“捉摸不定的霞。”
霞之呼吸,形似遮掩旭日的薄云。隨風飄動,變幻莫測,招式多變且虛幻結合,是謎一般的呼吸法。
出于試探的心思,殺生丸借用緣一的日輪刀,嘗試性地給無一郎喂了幾招。可不知是月之呼吸天克霞之呼吸,還是無一郎太年幼,少年幾乎被殺生丸打趴在地上。
“你面對我在發(fā)抖。”殺生丸直言,“連我的殺氣也適應不了嗎?”
無一郎咬緊牙關,握住刀刃。
他艱難地從地上爬起,調整呼吸,繼續(xù)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
殺生丸沒為難他,削了半數的力道,讓他一點點適應月之呼吸的柔與詭。倒不是他大發(fā)善心,只是覺得蠢弟的血脈后裔怎么也不能太差勁。
要是無一郎被輕易干掉了,丟的是蠢弟的臉不假,又何嘗不丟他的臉?
“兄長對無一郎真好,根本不下重手。”緣一感慨,他的兄長真是個溺愛又縱容孩子的人啊。
殺生丸涼颼颼地瞥了他一眼。
緣一識相閉嘴。
三人步行數日,風餐露宿。路過小村莊一二,斬殺惡鬼三四,時常有鎹鴉飛到無一郎身邊向他傳送消息,說是哪里有鬼,需要霞柱支援。
每到這時,緣一總是放開手讓無一郎單打獨斗。等他殺完鬼后,再給他指出刀術中的不足。
緣一教,無一郎學,殺生丸陪練。待三人途徑一個規(guī)模頗大的城市時,無一郎的水平拔高了很大一截。
鎹鴉再度飛來,緣一以為它又要帶來鬼的消息,誰知鎹鴉這次帶來的算是趣聞。
灶門家的后嗣·炭治郎,和他的兩個伙伴去吉原花街出任務了,據說惡鬼藏身在花街,已經吃掉好幾個人了。
花街……
狗兄弟不禁陷入了漫長的沉默。
根據鬼殺隊的安排,大概率會讓劍士們扮成女孩進入花街吧?
事實的確如此——
鎹鴉“炭治郎!炭治郎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