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了他無盡的支持。
“我的時間不多了。”斗牙王笑道,“我所能留給你們的,只是一個布了兩百年的局。殺生丸、犬夜叉,你們比我想象得更出色。”
視線穿過兩個兒子的肩膀,他看到了雙生子的存在。
不知是靈魂的牽引,還是羈絆的相吸,犬夜叉本能地向前,身邊的巖勝抓了他一把,卻沒有抓住“緣一!”
一生輕呼,讓殺生丸和緣一側目。
他們側開了身子,給雙生子留了個位置。而面對年幼的人類小孩,斗牙王幽幽輕嘆,他慢慢俯下身,緩緩拂過兩個孩子的頭頂。
只是,在犬夜叉的腦袋上停留得久了些。
“好孩子,我很抱歉……”
很溫暖的感覺,犬夜叉長了張嘴,卻什么也說不出來。他只知道眼睛酸脹疼痛,視野變得模糊,有溫熱的液體滑落,像是與曾經終于做了決斷。
斗牙王的身影漸漸潰散,在最后的最后,他看向了最放心也是最不放心的長子。
爆碎牙啊……
他釋懷“殺生丸,凌月近來可好?”
殺生丸“我以為你知道。”
連他們拿了爪牙都清楚,連十六夜改嫁也知道,卻不曉得母親的近況?為何要通過他了解,難道不曾回去過嗎?
斗牙王笑著搖頭,不語。
前塵已矣,他有過的歡喜和遺憾,也該放下了。
“你們都是我的好孩子。”
魂魄變得輕盈,開始向光而去,斗牙王的影像一點點散開,匯聚成一道璀璨的星河,朝高天飛去。
“孩子……”
無論是兩百年還是四百年,亦或是一千年,他們在斗牙王的眼里永遠是長不大的小孩。一個曾蹣跚學步,跌跌撞撞地向他奔赴;一個在烈火中出生,他只來得及將他送出死門。
眨眼一生,回首無痕。
他虧欠了他們的母親,也虧欠了兩個孩子。為他們布局兩百年,又何嘗不是在救贖他自己?
他對他們的愛,無法以一言蔽之。
故而,還是什么也不說了。
星河飛旋,有零星的光彩繞在他們身周旋轉。慢了一步趕來的刀刀齋和冥加大驚,一邊驚呼“老爺”,一邊朝這頭飛奔。
星光散開,斗牙王對人世松開了手。
高天之上,森海之中,只剩一道深深的溝壑,以及一柄破損的魔劍。冥加嚎啕大哭,刀刀齋和猛猛五眼落淚,這畫面可笑又滑稽,卻彌散著一股莫名的傷悲。
他離開了。
原來他一直都在。
“兄長。”緣一輕聲道,“父親是一個怎樣的人?”
殺生丸“如你所見。”
如我所見……
“是個很溫柔的人。”緣一微微勾唇,露出一個滿足的笑容,“原來這就是父親啊。”
虛洞中空缺的部分,緩緩填滿。
……
刀刀齋撿起了沒人要的叢云牙,用大錘敲敲打打,聽了聽音色,直覺這魔劍沒救了。里頭的邪靈湮滅,連點渣也沒剩,這劍仍是叢云牙沒錯,可跟死了差不多。
“需要重鍛啊……”
他朝叢云牙噴了口火,混合著妖力的高溫熔化了叢云牙的碎片,好懸將堪堪碎裂的縫隙填充,勉強維持住劍的形狀。
這倆兄弟下手是真狠,叢云牙怎么說也算一把神兵,說毀就毀,半點不帶猶豫啊。
“我說——”刀刀齋喊住了快要離開的兄弟,“好歹叢云牙也是白犬族代代相傳的魔劍,隨便扔了不好吧?”
殺生丸“不要了。”
緣一“它太下作,配不上白犬。”
刀刀齋……呵,有了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