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所謂氣到肝疼,神樂分分鐘坐上羽毛飛走。可在離去前,她還是往下方看了一眼。只見那孩子頭非常鐵地進了山洞,她頓時心梗到無以復加。
殺生丸的血脈是不是有什么問題?
到底是怎么教的孩子?心這么大真的好嗎?
神樂認定緣一活不成了,沒人能在進了那個滿是妖怪的洞穴后活著出來。
入內即為踏入妖術的范圍,意為“契成”,他只能在里面與大量妖怪廝殺、互相吞噬,再成為奈落的一部分。而吸收掉白犬血脈的奈落會變得多強,她不敢想。
“不要怪我,是你自己選……”
突兀地,她在高空頓住了飛行的動作。
就在剛剛,她打心底感到一陣毛骨悚然,連脊背都有些發寒。
山還是那座山,結界還是那個結界。可不知為何,她微妙地覺得哪里改變了。有什么東西由內而外地噴薄出來,像是圣山噴涌的巖漿。帶著一股火焰的燥熱,裹挾烈日的溫度,正源源不斷地、層次遞進地往外擴散。
她能感覺到……這不是出于她的恐懼,而是、而是……
神樂捂住胸腔,那被奈落握在手里的部分正瘋狂跳動!
那不是恐慌,而是一種暢快,仿佛她深恨之物正遭受著磨難,磨難融成恐懼通過奈落的手傳遞到她心間。
這感覺——哈哈哈!奈落,你也有今天!
神樂就差笑出聲,可聯系到變故的起源,她忽然笑不出聲了。緊接著,她見到了妖生中永生難忘的一幕。
刀光!泛著赤火的刀光從內部而發,閃過的剎那,連山體都被切得四分五裂。火焰凝成龍形沖破山體的頂部,內中的邪氣在業火灼燒下灰飛煙滅。
“轟!”
只披著一件狒狒皮的奈落拔腿就跑,卻架不住被狗追著咬。
他素來算無遺策,但他沒算到“正義勢力”最大的底牌不是殺生丸也不是犬夜叉,居然是一只才三歲的狗崽子!
誰能想到啊,這誰能想到?三歲娃娃抱著狗,踩著木屐噠噠走。他慢吞吞地走到他面前,平靜地看了眼在深淵中廝殺的妖怪,一動不動也不置一詞。
初始,奈落以為緣一是被嚇傻了。
他決定再加一把火,欣賞這只小狗的恐懼“緣一是嗎?去加入廝殺吧,讓我看看你的實力。別害怕,即使死亡也不會痛苦,你很快會成為它們的一員,再借由肉塊復生。”
“當然,想跑是沒用的。”奈落勾唇,“在這里,你喊破喉嚨都不會有人救你。”
緣一沒理他,只問道“兄長,你是要呆在竹籃里,還是要呆在我腦袋上?”
兄長?
奈落瞇起眼,是小孩無知的童言童語,還是這只普通的狗也是一只妖怪?
不像,沒有妖力。就算是擬態能力再強的妖怪,也不可能消卻所有的力量和氣味。所以,應當是一只普通的……
小白狗躍上他的肩膀,趴著不動。
見兄長的爪尖嵌入袖袴抓穩了,緣一這才看向奈落,開門見山“神樂說,她的心臟在你手里?”
“可妖怪離開心臟活不下去吧?”緣一發動狗言狗語,“我不信,除非你讓我看看。”
奈落……
總覺得有點不對,可對方只是幼崽。沒有殺生丸和犬夜叉在場,難道他奈落還對付不了一個孩子?
“呵,她連這種事也告訴你,真是不聽話啊。”奈落從狒狒皮下伸出手,妖力凝聚、肉渣重合,匯成一枚搏動的心臟。
“讓你看看也無……”
倏忽刀光閃過,本在三丈開外的幼崽乍現眼前。奈落只覺脖頸一熱,頭顱頃刻飛起,那幼崽臨門一腳把他的頭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