碟的下落的,這可不能告訴祁沐水。
“你還挺得意的?”祁沐水眉尖輕挑,“這雪景雖好,可惜你看不了幾年,是不是有些不甘心?”
余念瞥了祁沐水一眼,有些詫異對方為什么會知道自己活不了幾年了,以她的修為,應該還看不出來吧?
祁沐水雙腿一瞪,腳上的靴子交疊在一起,身子后倒,嬌笑道“四年前有人跪在三陽宗外,大家可都看見了。還有,你以為你這便宜真傳弟子的身份為什么沒有什么人嫉妒?”
祁沐水這么一說,余念就懂了。
因為在眾人的心中,余念不是余靈溪,他沒有道體上初啟明,是不可能在三年的時間內,完成第一境開脈的修行的。
也就是說,在大家的眼里,余念,就是一個死人。
一個三年后的死人,是什么身份也就不重要了。畢竟很多時候,修行中的一個打坐,就是數十年。三年,彈指一揮間罷了。
余念在心里嘆了口氣,想著就算是自己推不開神火殿的大門,但是他至少吞下了一只年獸,還能在三年的基礎之上,再多活一年,看來有些人注定得失望了。
“喝酒!”祁沐水以為自己觸到了余念心中的哀傷,舉壇和余念碰了碰,眼睛微微瞇了起來,雙頰泛起酡紅,像是喝醉了,身子一軟,便靠向了余念。
“喂!”余念脖子一縮,半邊身子頓時就僵硬了,一股馨香混合著飛雪酒的香味涌進了他的鼻腔。
“唔……好熱啊……你熱不熱呀……”祁沐水帶著鼻音的呻吟驀然響起,同時她的雙手猛地勾上了余念的脖子。
余念眼神閃動,他在找七二七,可是這火娃娃關鍵時候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祁師姐,你喝醉了。”余念目不斜視,將祁沐水往外輕推。
“什么師姐……你才是師兄,我是師妹,小師妹……嘻嘻……”祁沐水柔軟的身體又勾了上來。
“啊!我想起來了,我的靈草還沒有澆水呢!”余念一拍腦袋,逃也似地跑到了屋子后面的靈田。
祁沐水身子僵了僵,眼神驀地清明起來,正了正自己的小紅帽,又低頭看了看胸前的鼓脹,撇了撇嘴,覺得余念不識貨,一邊往外走一邊自語道“下大雪的時候不宜穿得太多,平白減了姑奶奶的魅力。”
走在竹橋上,祁沐水手里托起了一只青色的水螺,有些不甘道“月見姐,你男人還不賴,不過我看他面犯桃花,是個招蜂引蝶的胚子,我得替你好好看管看管。”
一圈青光沖起,裹挾著祁沐水的聲音,飛出了三陽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