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好意,執(zhí)意要自己釣。
“你們和尚不是不殺生嗎?”王玄里站了起來,打量著小和尚,“你這釣魚可是在殺生啊!”
“他是個吃肉的和尚。”那叫做吱吱的姑娘坐在了火堆旁,冷冷道。然后伸手就拿了一條烤魚,一點沒把自己當外人。
“吱吱,我這不是想親自為你釣一條嘛!”小和尚笑嘻嘻的。
“陳兩禪,想睡我你就直說,一天天無事獻殷勤的。”柳吱吱翻了翻白眼,吃了口烤魚,淡淡道。
被姑娘這么直白地戳穿,小和尚的臉頓時就紅了,一路紅到了脖頸。
“哈哈哈!有些意思!”王玄里大笑,遞給小和尚一只烤魚。
小和尚不要。
王玄里硬給。
小和尚還是不要。
王玄里偏過頭問吃魚的吱吱:“他真的吃肉?”
柳吱吱眼皮一搭,掃了陳兩禪一眼,道:“吃。”
“哦!好!”小和尚立刻喜滋滋地從王玄里的手里接過了魚,大口一咬,“哇!不錯不錯!待會兒還得來兩條!”
釣魚的二叔睜開眼看了看面前的兩人,也覺得這小和尚頗有意思,手中釣竿一拉,又釣起一條魚。
于是四個人忽的就這么聚在這里吃魚。
余念背著穆錦來到地圖上標注的地點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
“莫空!?”余念看到滿嘴油的小和尚失聲道,什么時候這位浮陀寺的真?zhèn)鞲某匀澚恕?
“浮陀寺的莫空?”王玄里也是神色微變。
“唔~!莫空啊,他是我哥,我叫陳兩禪。”小和尚一邊吃魚一邊道。
余念皺眉近前,將穆錦放下,仔細地打量面前的小和尚,怎么看,都是和莫空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啊!
“在下王玄里,這位是我二叔王生機,這是柳吱吱姑娘,敢問您二位是……”王玄里看著余念問道,但一雙眸子卻是一直往穆錦身上瞟。一邊說著,一邊用刀在切魚。
“三陽宗余念。”余念說道,目光卻落在王玄里手里的刀上。
“三陽宗穆錦。”
“原來是天宗三陽的人。”王生機面色微喜,望著穆錦的腿道。
穆錦縮了縮,也不去解釋。
“敢問兩位可是來自南邵?”余念忽然問道。
“自然,以后兄弟若是來了南邵盡管來我王家玩!報我王玄里的名字就行。”對于自己的身份,王玄里頗為得意。王這個姓氏,在南邵意味著什么,大家都知道。
余念眼睛微瞇,盯著王玄里手里的那把刀,那是一把形狀很奇怪的刀,只有三寸長,而刀尖,卻是十字形的。
星空十字刃。
南邵王氏一族的族中禁器。
余念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面色微冷,眼底有殺意流淌。
剛到三陽宗的第一天,鐘離鈺就告訴過他,他缺少的那半顆心臟,是被星空十字刃切掉的。
王生機微微瞇眼,看到了余念神色的變化,瞪了瞪王玄里,神色很快恢復(fù)了平靜。
此時,不遠處忽然出現(xiàn)了一把傘。
一把黑色的傘。
傘下有一道消瘦的身影,看到其面龐的一瞬,余念眸子不由得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