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很大。
作為這方大地之上最為強(qiáng)盛的國家盛唐的國都,它必須很大。
余念感受不到什么波動,身旁靈力如同溪流潺潺而過,幾個呼吸之后,余念便落在了一處極為璀璨的宮府之外。
這里便是盛唐的七皇子唐千藏的住所,開陽宮。
執(zhí)老微微躬著身子,落后余念半步“殿下這段日子可真是讓陛下?lián)牧税 !?
陸紅衣拉著余念的衣角,好奇地打量著這座在長安城很是出名的地方,目光時而落在執(zhí)老的身上,很快閃過,不敢停留,這老頭讓她有些心驚膽戰(zhàn)。
三人穿過了一道長長的走廊,一路極盡奢華珠光寶氣之樣,間或幾步便是容貌絕美的婢女立在一側(cè),或是驚恐或是期待地望著余念。
如此美景,可窺見這位七皇子殿下平時的愛好。
余念一路面無表情。
執(zhí)老面露詫異,卻也不動聲色。
“怪不得都說你是連煉氣期都無法突破的廢材,原來心思都在這些東西上面。”陸紅衣嘖嘖嘴,眼神在美貌婢女們身上掃來掃去,似笑非笑的,但雙目卻是在發(fā)光。
唐千藏開陽宮里的東西,匯集了取自整個天下的各色寶物,隨手可觸的一個小小花瓶,也都是沾染著極上靈力,放在外面,都會引起一番爭奪的寶貝。
這些東西,是陸紅衣見所未見的。
從小被圈養(yǎng),如同囚獸,這方世界很多正常人所習(xí)以為常的,對于陸紅衣來說,都很陌生。
而這開陽宮,對于陸紅衣來說,便是一方嶄新的世界,一方真正的屬于自己可以遨游的新世界。
她的眼眶有些發(fā)紅。
余念揉了揉她的腦袋,然后把她抱在了懷里。
不知道是在安慰陸紅衣,還是在安慰自己。
三人停在了堂前。
余念的左手中指與無名指開始微微發(fā)顫,其內(nèi),有兩道萬仙引劍訣的劍意,似乎是感應(yīng)到了什么,有些悸動。
執(zhí)老微微黔首,道“陛下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余念點了點頭,左腳剛邁出,就被執(zhí)老攔住。
后者的目光落在了陸紅衣的身上,意思很明顯。
“我都沒有見過我們的神皇陛下呢。”陸紅衣嘟嘟嘴,有些不情愿地離開了余念的懷抱。
余念揉了揉她的腦袋“自己先到處玩玩吧。”
陸紅衣翻了翻白眼,一頭黑發(fā)被余念揉得很亂,她很不滿。
余念向前踏出了幾步,光線變得昏暗起來。
正前方的主位上,坐著一名白衣中年男子。容貌說不出的普通,唯有一雙劍目,極為有神,落在余念的身上。
“見過父皇。”余念低頭。
“這幾個月在何處閑玩啊,連講話的音調(diào)都變了。”男子微微開口,聲音不大,腹中如同沒有氣息一般,“孤交代給你的事情,你沒有忘記吧?”
見面的第二句話,便問了余念一個問題。
很顯然,余念不知道那是個什么事情。
于是余念的頭低得更厲害了“兒臣……兒臣忘記了。”
“哼!”男子冷哼了一聲,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然后一股難以形容的萬鈞壓力轟然降臨在余念的身上。
余念雙腿一軟,撲通跪地,接著便是膝蓋碎裂的聲音沿著余念的大腿直達(dá)喉腔,傳了出來。
被發(fā)現(xiàn)了?
余念面色慘白。
“孤的七兒,從來不會在孤的面前自稱兒臣。”男子的聲音依舊很輕,卻帶著極上的威嚴(yán),余念像是一只螞蟻,面對心著一株參天大樹,這是蜉蝣與滄海之間的差距。
余念左手兩指開始瘋狂地震顫,轟的一聲,兩道萬仙引劍訣凝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