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是對他的自信“沒有人能在劍道上勝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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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上吧?!庇嗄詈鋈婚_口,平靜的目光落在余靈溪的身上,余靈溪不由得嬌軀一顫。
余念目光落在很多三陽宗弟子們的身上,看到的是懷疑與對他的不自信。
玉玲瓏每到一宗,都會戰(zhàn)三場。
這是他給每個宗門的三個挽回顏面的機會。
玉玲瓏使劍。
每一場比賽都用背上的那把木劍。
每一場只出一劍。
一劍便可定勝負。
直到此刻,一路北來,他已經(jīng)戰(zhàn)了數(shù)百場,還沒有修行者讓他出第二劍。
不論是神花谷還是半葉齋,亦或是其他宗門,玉玲瓏通通一劍挑翻。
這是一名在劍道之上不知道走了多遠的劍修。
“小子,若是你今日還能勝,我會告訴我家長輩,給你一個入南山劍冢的機會?!?
一名身著粗布麻衣的眉目如劍的修行者沖著玉玲瓏喊道。
很多人都認識他,他便是南山劍冢這一世入世修行的四名弟子之一,罪寒。
南山劍冢內(nèi)葬著當界無數(shù)年來的各色名劍,每一個甲子,南山劍冢會有三十三枚天下劍令傳出,持此令,便可入劍冢尋劍。
一個甲子,整整六十年才有三十三枚天下劍令傳出,一名修行者想要踏入南山劍冢,無異于癡人說夢。
但現(xiàn)在,劍冢傳人親口向玉玲瓏承諾,只要他能贏下今日的三場,那么,他便可踏入那讓無數(shù)劍修心馳神往的南山劍冢,隨意挑選在歲月長河之上沉浮了無數(shù)的仙劍。
“我的劍,是最好的?!背龊跛腥说囊饬?,玉玲瓏直接拒絕了罪寒的示好。
然后玉玲瓏的目光落在了身前的付若權身上。
第一戰(zhàn),是他們之間的戰(zhàn)斗。
玉玲瓏只能止步也必須止步于此了。
付若權如是想著。
道場之上形成了數(shù)十丈的空間,兩道身影立在其上。
玉玲瓏聳了聳肩,右手提著他的木劍,劍尖斜著向下,有斜陽自其身后射來,木劍之上一串流蘇,劃動人的眼瞳。
他身子頎長,沐浴在金黃中,像是一根挺立在天地間的神柱。
他面無表情,但眉間微微擠在一起。
他很自信。
“真好看?!比巳豪?,葉清茶忍不住贊嘆了一句。
“真難看。”祁沐水也在向趙月見評價著。
付若權從乾坤袋里取出了一根黑色的頭帶,綁在了額頭上,頭帶上面繡著一些銀白色的五角星。
這是他辭世的道侶為他繡的,他認為今天應該帶上它。
無風。
無聲。
更無言。
付若權舉起了左手,掌心多出了一把黑色的扇子。
“請。”他說道。
“你先請?!庇窳岘嚨馈?
陽光忽然變得刺眼起來。
兩道身影遽然交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