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睡夢中醒來,數小時前的奇特感覺好像還沒有完全退散。昨晚喝的并不多,僅僅是幾瓶啤酒,但不知為何頭疼的厲害,可能是思考的太多大腦負荷了吧。
枕邊已然是空無一物,懷中的她仿佛是昨夜舊夢,逐漸失去真實感,只留下淺淺的壓痕在床單上印映著依稀的輪廓。我拾起旁邊一根長度與我完全不符合的發絲擺在眼前看了又看,才認可昨夜并不是我一廂情愿的幻想。
昨夜是真實存在的嗎,我用手指關節狠狠地鉆了下太陽穴,意圖讓自己清醒。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雷鳴閃電異常兇猛,殘余的酒氣,身體的暗香,以及擁入懷抱的感受。那啜泣也分明存在過,那為劉洵而存在的啜泣。
哈哈,挺有意思的。再次確認了眼床上的壓痕,我明白這是肯定存在的。我們之間到底存在著怎樣的關系,我自己也解釋不清,好像十分親近,但親近中卻有著不可逾越的溝壑。
房間內還是涌溢著昏暗的感覺,但那與陰雨天的感覺不同,純純是因為沒拉開窗簾造成的。
我穿著酒店特有的一次性紙質拖鞋走到客廳,拿起放在辦公桌上的那盒只剩三分之一的泰山香煙,隨便抽出一根,像摸獎那樣隨意。叼在口中,用一元錢的便宜火機點著,好像這種價位的香煙和劣質打火機不應該出現在這種高檔的酒店中。
煙霧從煙頭和嘴中飄出,有一些浸入到我的眼中,有點辣眼。我把窗簾拉開,想看看外面被大雨侵蝕后的情景。
緩緩拉開酒店那看起來十分高檔的窗簾,外面果然已經是晴天。雖說光線并不算強,但一樣讓我短時間內不敢睜大眼睛,一整夜的黑暗使我的瞳孔已經難以適應這個亮度。
本以為外面經過雨水的洗刷會變得濕漉漉,沒想到僅僅能看到地面上有些小型的水坑反光,該說這個城市排水系統好還是蒸發快呢,也許兩者都有。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昨晚下的是大雨。
潘舒言已經不在這個房間里,應該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F在是吃早餐的時間,我不知道該怎么聯系她,總覺得昨晚的場景揮之不去,好像不用太過在意,但又如何能不在意呢。
是她主動找的我。
和平日一樣,沒有任何變化,連表情都看不出膩端,就像昨晚真的不存在那樣,但我自己深刻的明白,那是真實的。
“今天的計劃是什么?”她俏皮的笑著問,一雙如鹽湖般澄澈的眼睛彎成半月。
“今天的計劃?!蔽乙粫r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最近的鬼天氣把計劃攪亂成一鍋粥,出來旅游變成了酒店度假,就在昨天我還預料今天不會停雨,誰知它這么不給我面子。
既然如此,還是按照原本沒完成的計劃繼續吧。
“去游樂場吧,ft游樂園,那里總會比較有趣?!蔽艺f。
“可是剛下完雨,游樂設施不會積水嗎?”
“嗯…”我想了想,“應該不會,這種大型游樂場只要開門就一定是清理完畢過后,畢竟是有名的樂園啊,為了掙錢也要打掃干凈吧?!?
“那就行,不知道這里的游樂園怎么樣?!?
早餐依舊是在酒店一樓的餐廳解決的,平平無奇的味道,并不太多的花樣,還有那總是坐不滿人的大圓桌。不過還好,短時間內總是不會吃膩。
我倆只帶了手機和錢包準備輕裝上陣,應該不會有太多時間玩手機,干脆連充電寶也不帶。
我查了查手機導航,比較靠譜的路線就是乘坐三號線地鐵再轉五號線,直接坐到終點便是。
我喜歡這種出行方式,地鐵總不會等太久,速度又極快。在我家鄉那種小城市,一輛電動車足矣把城區從東到西走一遍。而上大學后到了省會,由于城區面積太大,動不動打車就要七八十,甚至過百。不過作為省會竟然只有屈指可數兩三條地鐵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