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吃的比我多”
現下么八成已經拉的起不來床了吧
可不就是,平安膽子小,下藥也不敢下太多,再加上阮寶胃口小,也就扒拉了幾口,反觀謝臨可是吃的碗都快見了底,拉上一宿都是輕的。
這結果立見高下,大概也是扯平了吧?
阮澤嘴角抽了抽,一時間竟無言以對,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不管怎么說,雖然你也下了手,但到底他這個動機”
阮寶哼哼了兩聲,
“管他什么動機,反正拉不死他,我又沒吃虧。”
“陛”
外間一陣響動,太監尖細的嗓子才吐了一個音就戛然而止,阮澤笑著掖了下被角,起身離開,阮寶見狀忙拉住了他,
“哥,你別跟爹爹說”
阮澤只覺一陣好笑,
“好,我知道了。”
“還有,既然是我自身的原因,就放了跟那食攤有關的人吧。”
“你放心吧,既與他們無關,自然應該放了的。”
妹妹這是也會為他人著想了?阮澤挑了挑眉梢,
“還是你覺得,哥哥真是那不辨是非的?”
“沒有沒有,哪能呢,哥哥最講道理了!”
阮寶喜笑顏開奉承道。
月上柳梢,一小廝在廊下守著一鍋咕嘟咕嘟冒著泡的湯藥,約摸著時候差不多了,墊著濕布傾進了一旁的碗里,
漆黑的藥汁整整倒了一大碗,小廝放到一邊的托盤里,滅了火忙往端了藥往屋里去。
門嘎吱一聲響,屏風邊打瞌睡的小廝一激靈,把藥接了過去,
“少爺,止瀉藥來了!”
平安嚷了一句,轉身到了屏風后頭。
謝臨整個人怏怏坐在恭桶上圍了床厚被,臉色蠟黃蠟黃,聽了止瀉這兩字眼皮狠狠一跳,接了碗仰頭一口灌了下去,咽完一甩碗,整張俊臉都皺成了苦瓜,
“他娘的!怎么這么苦!?這也是人喝的東西?”
平安聽了轉頭看發財,
“發財!這藥怎么熬的這么苦?你是不是給熬壞了?”
發財不苦的那是藥嗎?
苦澀的味道從嘴里蔓延到喉間,苦的人舌根都發麻失去了知覺,謝臨又灌了杯茶水,好容易才把那股苦味壓下去,咬了牙再次狠狠記了阮寶一筆,
怪不得那什么子說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她阮寶不光是個禍害,她是個小人,小人!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