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花了?
這話說實在的,阮寶是不怎么信的。
不過這人目光真誠的不行,她不由就有點被帶偏了,狐疑地看了他幾眼,伸手打算摸個鏡子。
鏡子尚未找到,又被他打斷了,
“你信不過我?”
這還用問?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嗎?
就不用說別的,還他幫補補,他會補個屁的胭脂?
不過這會,這事已經不是重點了。
說話間已經到了楊花巷子,馬車都停了下來,眼看著要辦正事,阮寶肯定是著急的,哪有時間跟他唧唧歪歪,偏他兩條腿把門堵的嚴嚴實實,就是不讓她下去。
他的腿看著架的也不是太高,阮寶咬了咬牙,直接抬了腿,打算從他腿上頭邁過去,
不端莊就不端莊,擱這人面前要個屁的端莊!
沒想到她這一邊剛抬起腿,那邊又把腿太高了,抬到她齊腰的位置,
阮寶簡直要抓狂了,
“我要下車!拿開你的狗腿!”
謝臨眨眨眼睛,
“我沒不讓你過啊,我這不是抬腿了么?”
抬腿?
什么意思?
想過去只能鉆過去?
鉆這詞這輩子就沒聽過!
阮寶叫他氣的發了狠,兩手搬了他的腿,打算直接給他掰過去,
奈何她這力氣跟人比根本不夠看。
阮寶深吸了一口氣,
“你說吧,你想干什么?”
謝臨無辜道,
“我說了,你胭脂花了?!?
花花你大爺!
阮寶只覺得額角青筋突突直跳,只想一拳打他臉上去,
心里這么想,也真打算這么做了,
小手捏成拳頭,將將準備揮出去,卻見那人速度比她快的要多得多,
不由分說把她按回了座位上,手就沖她臉上招呼過來了,
這動作觸到臉上怎么說,不能說是抹,也不是什么摸,就好像是不經意那么一碰,
阮寶腦子‘嗡’的一下,下意識抽開匣子去找鏡子,一找之下居然沒有,
她轉回頭來瞪他,
“你剛才是不是往我臉上抹東西了?!”
謝臨無辜的很,
“你這人,怎么還冤枉好人呢?爺何時還往你臉上抹什么東西?”
他被她看著,絲毫心虛的模樣都沒有,一雙眸子里干干凈凈的,好像真就什么事也沒發生。
然而,這人要是真能信就出鬼了!要知道那胭脂盒子剛才還在他手心里攥著呢!
阮寶瞇了瞇眼睛,威脅性十足,
“胭脂盒子呢?”
謝臨抬抬眼,伸手指了指她后邊,
“早還你了?!?
阮寶回頭一看還真好端端的在那放著,
不對
“伸手!”
謝臨伸出手來乖乖巧巧,手心里果然什么也沒有。
不過這點也并不能讓阮寶相信,他剛才一定是有鬼!
“那你剛才碰我臉做什么?”
“誰要碰你了?還不是你動手動腳的?難道還要我老老實實等著你打不成?”
“”
剛才想揍他也就是一時沖動,沖動勁過了現在要跟她捋當時什么情況,這她哪能記得,
是以現在謝臨嘴里說的話,還真是挺像那么回事。
阮寶還要再說什么,卻聽得外頭隱約傳來一段對話的聲音,其中一人一聽就知道是邵謹言。
謝臨聽到邵謹言的動靜臉色就變了,嫌惡的不行,一雙腿卻放下了,
阮寶見他放了腿自然要走,卻見他先起來了,
“你干嘛去?”
謝臨回頭看她一眼,一臉的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