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燒了燒你大爺!
本來聽了前一句多少還算是有點羞,聽了后一句直接就成了惱了。
這得是多多算了,他說的對,她可不就是發燒了,燒的腦子都不太清醒,
那么一會心里當時居然想的是‘就算留疤了他又不在乎這種事’這種話,
這可真是
呸!留不留疤的跟他有什么關系,反正又沒留他身上!
阮寶惱的不行,想了半天又覺得這種問題實在沒必要回答,生怕他這二愣子回頭再問一句,
諸如,
‘那你沒發燒臉紅什么’
紅,紅個鬼!
突然又想起來他之前還嘲諷自己來著,
或許是為了給自己挽挽尊,又或許是想換個話題,她反應弧極長的憤憤道,
“你還說我傻,說的好像你自己就聰明一樣,下雨天不進去在門外面站著?我還以為你沒打傘呢。”
就是,這打了傘的腦子怎么還進水了?
不進水能在外頭等著?
“怎么謝公子不想扮侍衛了?還沒過年呢就想扮門神了?”
阮寶嘴里的奚落快的跟連珠炮似的,謝臨很給面子的給了回應,
——翻了個白眼。
這進不進去的她還管得著了,管的倒是挺寬。
要不是
要不是為了多少有點規矩,他還等什么通稟不通稟,幾步進去人給薅出來不就完了?
想到這還真是煩躁的很,
怪不得老二總叨咕什么‘情啊愛啊最惹人煩’,
他從前只當個什么話聽著,現在卻覺得是人間真理,
照從前他什么時候在意過狗屁的規矩不規矩,就是皇帝老子面前他也從來沒規矩過,
現在反倒是因為想給人留個好印象束手束腳,裝成從前最看不上的那一出了,這還是他?
最可氣還不是這一點,最可氣是他為了她裝的人模狗樣,她倒嫌棄自己矯情了?
啊呸!這都什么事?!
謝臨心里碎碎念,是真也沒想想,他現在裝正經人是不是有些晚了的問題,
在阮寶心中他那形象根本就已經定了型,想要改觀
呵呵,難于上青天。
阮寶這邊奚落他奚落的歡快,那叫一個從頭發絲批判到后腳跟,
被她奚落的人也是消消停停的聽著,那是一個字都沒反駁,她自己兀自說著,說著說著也就沒了意思,自己就停了,
過了會又想起別的事來,
“對了,你找我去哪?”
大下雨天的,又不在屋里說又要她加衣服,可見應該是要出去的。
聽她一說謝臨才像是剛想起來似的,自然而然握了她另一只沒受傷的手,把人從春花的傘底下拽到自己這邊。
偏頭吩咐了一句,
“你們就不用跟了,晚點我送她回來。”
“好的,殿下就交給謝公子你照顧了。”
春花看向兩人相連的手眼角彎彎,答應的分外爽快,
哎呀呀,牽手都不背人了呢,這透露出的消息啊,不得了啊不得了
看著兩人轉身要走,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謝公子!我們殿下今個一天都沒事!晚點回來也行!”
這話的暗示性可太強了,
阮寶差點沒一個趔趄摔倒了去,
你這說的是什么話什么話?什么叫晚點回來也行啊!?就不怕他把我賣了嗎!?
謝臨聽著卻根本沒當回事,頭也沒回懶洋洋隨口應了句,
“知道了!”
謝臨拉著她走了幾步,忽而又停下來,上下打量了她一遍。
她被看的莫名其妙,
“看我干嗎?”我臉上有花?
謝臨未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