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謹言參加秋闈這事旁人甫一聽說興許還挺震驚的,不過對于阮寶來說卻算不得新鮮,
托了茶盞淺淺啜了一口,一點也沒當什么大事。
她不僅知道邵謹言會參加秋闈,還知道他會中頭名解元,來年春試還會中會元,殿試更是會中狀元,
這會不過是聽到個下場有什么好意外的,要是沒中她才會意外呢。
不過她心里怎么想的旁人也不會清楚,眼下這神色叫人看在眼里,不僅一點也不意外,反倒像是對邵謹言很有信心似得。
夏彥男說完本來滿意的收割了一波奇異的目光,看到阮寶這微微一愣,
“寧安,難不成你知道那小子會參加科舉?”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邊謝臨想到她幾次三番去尋邵謹言,眉眼間的神色便有些不善起來,
阮寶看著也想到了什么,吞了口口水決定裝傻,抬起眼來分外迷茫道,
“啊?你剛才說誰會參加科舉?”
原來是沒聽清啊,對面的少年臉上頓時多云轉晴,阮寶心內長出了一口氣,這才有些覺得遠離了危險。
不過她這口氣出的委實是早了,
華子念忽而彎唇一笑,
“說起邵謹言那人,我倒是覺得這人是塊經商的好材料啊。”
知音啊,真是知音!阮寶聽著想起自己被坑的那么多雪花紋銀差點沒熱淚盈眶,
天底下原還有跟自己一樣想的人?
那邵謹言可不就是不經商白瞎了,他不僅適合經商,他還得是個奸商,天底下第一號的奸商!
他要不是奸商那旁人都不配這個稱號!
“你怎么看出來的?”
這口氣好像有點太過急切了,忽然覺得脖頸子有點發涼,不用回頭也知道某人的目光必然是涼颼颼的,
阮寶小心的往回縮了縮,訕笑著解釋了一句,
“不是不是,我就是有點好奇。”
華子念倒是沒注意到這點似的,嘴角笑意愈發深了,
她看著直覺有些不妙,只聽得他又道,
“哪里是看出來的,之前我們老大不是還在那買了塊紫唔”
那么個破爛也獅子大開口要了一萬兩,不就是應著人的需求么,這還看不出是個能做生意的料么?
華子念的話才說到一半,便被某人堵住了嘴,
謝臨手掌將他的嘴壓的死死的,表情也狠狠的,威脅性的呲了呲牙,轉回頭來又對著阮寶道,
“別聽他的,他胡”
斷人者人恒斷之,話還沒說完,阮寶疑惑的看過來,
“紫徽石?你不是說是你家的?”
他不是說是他家里的?怎么現在又成了邵謹言的?
謝臨一時沒說話,不過這情況看著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也用不著再聽他扯什么。
阮寶眉頭蹙了起來,
“那塊石頭到底是他的還是你的?”
呵,這到底是他的還是自己的,這種問題也要回答?那必然是不能說實話,要是說實話得多掉面子。
謝臨想也不想,張口便答,
“當然是”
看這模樣就知道沒實話,阮寶眉目涼下來,冷聲道,
“說實話。”
這
謝臨唇角動了動,聲音小了一點,
“是他的。”
聲音雖小,聽清卻足夠了,既然那破石頭真是邵謹言的,就邵謹言那個德行,他又付出了什么代價?
“你答應他什么了?或者說,你給了他多少錢?”
謝臨撇了撇嘴,不怎么自在道,
“也沒多少。”
華子念趁著這個空檔扒開了捂著自己嘴的手,故意嚷嚷道,
“怎么就沒多少?一萬兩還叫少?不過這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