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驗的最后一場是貼身搏斗,這一場下來便決定了頭名的歸屬,看頭還是很足的,
這會不僅沒課的學子們都圍到校場里,連朝里頭沒什么事的大人們都跑過來觀看。
阮寶今天也沒什么事,或者說她就是有事也是沒事,這已經是最后一場了,她怎么著也得過來看看,
謝臨前幾場都不錯,均是拿了個甲,這一場若也是個甲,她看了下累計分,頭名應該是錯不了了。
比武臺下烏泱烏泱的,還沒等走到專門給她準備的坐席就聽見周圍好一陣鬧騰,
動靜一聽就是向云非的。
“買定離手啊買定離手!下個注你是押不了吃虧押不了上當,想要發財全看現在了啊,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啊不是,四兩搏千金,走過路過不錯過”
居然在這開上局子了。
阮寶聽著一陣好笑,向云非也看見她了,嬉皮笑臉的,
“寧安來一注不?”
阮寶挑了下眉梢沒應這話,轉而問起了其他,
“你押了誰啊?”
又一人遞了條子過來,向云非往冊子上劃拉了兩筆,頭也不抬不假思索道,
“押的誰還用說,肯定是秦國公家那傻大個唄”
話說一半又感覺有點不對勁,抬了臉擠了個笑,
“寧安這事你就當沒聽見啊,”
笑的比哭還難看,想了想又為自己辯駁一句,
“不過這事也不賴我啊,我前幾天已經輸的掉底了,再不賺點褲子都要穿不起了,不是我對我老大沒信心實在是”
秦國公家的傻大個是秦栗的親弟弟秦蒼,今年十六,長得人高馬大的差不多快八尺,膀大腰圓,光看身材就能裝下兩個謝臨,
這要是跟秦蒼近身搏斗這不跟打大狗熊一樣一樣的?
看著那就沒勝算啊,是人怎么打得過狗熊啊?
向云非押秦蒼倒也不是很過分,不過阮寶卻對他嘴里說得另一件事稍稍感點興趣,
“你是說輸的掉底?你這是又聚賭了?”
要是光是上回那個娶媳婦也犯不上斂財吧,又不是賺老婆本。
向云非一聽她提起這個面皮馬上就拉下來了,扯了嘴嚎喪,
“流年不利流年不利,想我向云非賭神再世,一朝虎落平陽落湯雞”
“停!打住,你就說怎么回事。”
這要讓他哭下去還有個完?
向云非立馬收了聲開始抱怨,
“也不知道我最近點子怎么就那么背,老大不給面子也就算了,邵謹言那狗東西還支棱起來了,我是全部身家都押了你那不爭氣的四表哥啊,你說張季同那龜兒他怎么就那么不爭氣呢!”
說到一半好歹還想起了站在他面前的是誰,自己說的是人家親表哥,才剎了一半車就又管不住嘴了。
阮寶聽得是很想冷笑,什么叫張季同不爭氣,好歹也進了前十不是?再說輸給邵謹言也不冤,向云非在這大言不慚說別人不爭氣,把他扔進場子里怕是秀才都夠嗆。
不過這輸的掉底么恐怕自己贏的錢里很有他一份吧?
向云非看見阮寶臉色不好也明白自己又過了,一呲牙打了個哈哈,
“要不這么著吧寧安,我請客,我給你下注,你說你押誰押多少。”
“我可不用你,我怕我押多了你沒褲子穿。”
阮寶涼涼笑了一聲,荷包里掏出張銀票往他手里一塞,
“五千兩,不用找了,我押你老大。”
向云非本來看見她扔個大張還愣了一下,聽到她說后半句眼睛都要笑沒了,生怕她反悔似的趕忙往自個懷里塞了一把,
嘴上也愈發不著調了,
“嫂子好,嫂子闊氣,嫂子幫小弟度過眼下難關真是個好人!等將來你跟我老大成親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