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從桑拿出來,林友還拉著陳文東絮絮叨叨,這洋酒還有點后反勁。
林洛給二人送上了子,自己打車回家。車里機油味挺重的,林洛靠在后座,打開了窗戶,小風一吹,酒也醒的差不多了。
就算是和林友、陳文東這么親近的朋友在一起喝酒,林洛也沒有喝多。
成年人早就失去了一醉不醒的權利了。
林洛回想著,自己到這個世界已經快一個月了。從最開始的時候蝸居在郊區的民宅,到現在的月入大幾十萬,似乎就是一眨眼的事。
現在自己要朋友有朋友,要錢有錢,最重要的事還是女兒一點委屈都沒有受。
想起女兒,林洛就很開心。算了算上輩子自己這個時候,應該是找到自己老婆了。當時自己正在用女兒為條件,求老婆回來。
可惜并沒有用。
與老婆糾纏了三四年的時間,終于被受不了了的老婆告上了法庭。
正式的離婚和限制接觸。
雖然自己和自己的老婆只是事實婚姻,沒有結婚證。雖然當時的老婆已經二婚了。
當然了,這種事也只是個民事調解,到不了真的上法庭那一步。
可是對于一個啥也不懂的老農民來說,上法院的那一晚,林洛輾轉反側,腦子一片空白。根本就不清楚那幾天發生了什么。
鄉下人講究這個,生不入官門,死不入地獄。
當時自己只想著怎么求老婆原諒自己,根本就沒注意那個還需要保護的女兒啊。
直到自己晚年的時候,才想起來,女兒當時和自己說過的話。
那個小心翼翼的女兒,在上庭的前一天,抱著林洛的說‘爸爸,別要我。要房子,要錢。別便宜了別人,我長大了會去找你,我會養你老的!’
可惜那時候的自己,只想著這不爭氣的女兒怎么就知道離婚,怎么不去求求媽媽回家啊。
到最后,自己見了老婆,還是老婆說啥就是啥。
甚至自己為了能讓老婆過的更好一點,自己凈身出戶了,房子,女兒,兒子,錢都給了老婆,當時的自己覺得自己多么仁至義盡,多是個男人。
這也注定了晚年的自己生活的凄慘了,如今想想自己活該不值得可憐。
好在女兒說話算話,等到晚年的時候,女兒確實找到了自己。
只是不知道女兒見到自己的第一面的時候有沒有傷心。
因為自己見到女兒的時候,胡子拉碴的,整了整衣服問女兒的第一句話是“你媽哪?沒和你一起過來嗎?”
哎!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怎么就能下賤到這種地步啊!
后來自己就和女兒生活,那時候自己心中還有些怪女兒,怪她拋棄了那個女兒。
直到有一天自己在幫女兒收拾屋子的時候,無意中發現了女兒一本書里夾著的一張請假條的時候。林洛才對自己的一生多有悔恨。
那是一張女兒寫給老師的請假條。
女兒的請假條上寫著
老師,今天我爸爸開庭,他不善言辭。
媽媽有全家人幫他,而爸爸只有我一個人!
我要去幫他!
讓他少受委屈、
少流眼淚。
想到這,林洛笑了出來。自己一個大男人,竟然沒有一個小姑娘看事情看的明白。更惱怒自己,最愛自己的人,自己卻和她分離了這么多年。
這輩子,自己決不能讓女兒再離開自己身邊了。
今天的林洛來接女兒的時間有點早。
林洛和很多家長一樣,站在窗戶外向里面看自家的孩子。
窗戶里,春夏抱著個的琵琶,一邊彈,一邊哭。
林洛看的心直啾啾。
要不是春夏一邊哭還一邊認真的彈著,還在和老師請教,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