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茶英看著好友的神色淡了下來,也知道這婚事并不是她想要的,皇叔威名雖重,但是其性情著實有些狠辣,并不是一個可托付的良人。
雖然,李茶英想不明白皇叔為何提親顧家,但是明顯這婚事也非好友所盼。
“事已至此,只能往前看,七七,我大父頗有些觀人之法,他說你福澤深厚,必不是哄人之語。”
顧清儀苦笑,她好好一個三好青年來到這樣的時空,算什么福澤深厚?
李章精通岐黃之道,觀人之術(shù),莫非自己還拿了個大女主的劇本不成?
若是這樣顧清儀瞬間就有信心了,畢竟親媽護(hù)體女主是打不死的。
亂世當(dāng)頭,生存不易,能茍就茍,實在是茍不下去,也只能擼袖子大干一場了。
李茶英并未久呆就要告辭,顧清儀起身送她,送至府門,看著她道“英娘,我之前的話你要好好想一想。”
李茶英沉默一下看著好友,“婚嫁大事,你我作為家中女郎何有自主的道理,不過我會同阿母試探一二,若是能回安定郡最好,若是不能……也只能聽從族中安排?!?
世家之女,享受了族中的庇護(hù)與富貴,自然要為族中做出貢獻(xiàn)。
便是顧家已經(jīng)算是難得開明,但是遇到顧清儀的婚事一旦身不由己也只能屈服。
顧清儀明白其中艱難,看著她道“不管如何,你我情誼不會變?!?
李茶英傲然一笑,“那是自然。”
看著裝飾奢華的牛車漸行漸遠(yuǎn),顧清儀的思緒飄遠(yuǎn)了些,史書上講董卓被誅后,其部將李催、郭汜叛亂,漢獻(xiàn)帝被迫逃命陜北。途中,“失輜重,步行,唯皇后貴人從至大陽,止人家屋中,奉、暹等遂以天子都安邑,御乘牛車……”
因為牛車有“救駕”之功,所以自靈、獻(xiàn)以來,天子至士庶遂以為常乘。
但是她穿到這時空并未有資料講明牛車風(fēng)行的原因,不過細(xì)細(xì)猜度也不難猜出。
如此亂世,征戰(zhàn)四起,馬匹作為打仗的必需品,哪里還能給人拉車做苦力,馬匹征戰(zhàn),士族又不可能徒步,就只能用牛拉車,牛車風(fēng)行也是特殊朝代下的產(chǎn)物。
“七七在此為何發(fā)呆?”
顧清儀猛的聽到有人喊自己的乳名,以為是家里人出來,抬起頭一觀,卻沒想到撞上皇叔那張俊臉。
七七?
誰讓他這么叫的?
顧清儀可不認(rèn)為是她家父兄告知他自己乳名,這廝真是好不見外。
“大司馬驟然駕臨,小女有失遠(yuǎn)迎還請大司馬恕罪?!鳖櫱鍍x假裝自己沒聽到之前的稱呼擠出一抹笑容見禮。
“你我已有婚約在身,大司馬這稱呼不過是外人道,七七可喚我鶴安。”
顧清儀嘴角強(qiáng)忍著抽搐,這臉皮何止是厚,簡直是刀槍不入吧?
“只是定親而已,還未行大禮,清儀不敢失禮。”顧清儀懟了一句。
宋封禹似乎沒聽出顧清儀話里的譏諷,反而輕笑一聲,“七七這是提醒我早行三書六聘之禮嗎?本王沒想到你如此心急,既是佳人心意,本王自然相從?!?
呸!
顧清儀臉上的笑容撐不住了,他是故意的吧?
一定是的!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