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顧清儀竟然跟宋封禹交談一個多時辰,三觀相合,心情愉悅,竟然沒察覺到時間的流逝。
一直到穆埠來回事,顧清儀這才察覺到時間有些久,耽擱皇叔休息了,立刻就起身告辭。
知己難求,一時興奮就說得多了些,要改,要改。
不過,這也算是個好消息,倆人以后是要成親的,三觀相合總比不合的好,且跟宋封禹相處的時候,顧清儀也沒感覺到對方有傳言中那么難以相處。
不知道是他受傷后收斂的緣故,還是傳言誤人。
穆埠望著心情愉悅的主公,心中也咋舌不已,沒看出來,顧女郎倒是怪會哄人的。
他們家主公這張臉可是很難哄的,一年到頭笑的時候兩只巴掌都能數(shù)的過來。
可到鶻州養(yǎng)傷后,他經(jīng)常會看到主公在笑,也是奇怪。
不過想想,當(dāng)初自己對顧女郎也有些不屑,但是現(xiàn)在不也覺得顧女郎是個很出眾的閨秀?
而且董大成那狗脾氣,都能滿口贊譽顧女郎,穆埠覺得……顧女郎有點危險。
“堊土的事情已經(jīng)辦妥,平定縣通往鶻州的路,蒙清將軍正在帶兵肅清盜匪,再過幾日就能暢通無阻。”穆埠收回跑遠的思緒,開始回稟正事。
宋封禹還算滿意,看著穆埠問道“王森呢?”
“躲入深山一直沒出來,欒琸正守在外面,若是王森從山中出來,必然能發(fā)現(xiàn)行蹤。”穆埠道,且留了一道口子給王森,這人狐疑成性,怕是一時半會不會上當(dāng)。
“王森狡猾,讓欒琸撤到燕郡待命。”
穆埠一愣,燕郡就在上谷郡之南,主公這意思是要截胡?
“燕郡距離鶻州有些距離,若是遇到事情馳援會慢一些。”穆埠忙說道,從鶻州道燕郡,中間要經(jīng)過常山郡,博陵郡,真有什么事情鞭長莫及。
宋封禹看了穆埠一眼。
穆埠哪里還敢說其他的,立刻就道“屬下立刻傳信給欒琸將軍。”
“去吧。”
穆埠退了出來,心情并不算好,實在是不知道主公為什么要讓欒琸去燕郡。
上谷郡正在打仗,賀潤笙與賀賴氏互相咬住不放,而且女郎手下的拓跋狄這一走就像是斷線的風(fēng)箏……
嗯?
拓跋狄?
穆埠覺得自己似乎明白了什么,但是又不敢相信。
不會吧。
主公怎么會因為一個拓跋狄興師動眾,讓欒琸將軍去燕郡待命。
是他想多了,一定是這樣。
前方戰(zhàn)事不絕,塢堡這邊有了殷啟的加入,顧清儀一下子輕松了許多。
不過,皇叔這么個大活人在內(nèi)院養(yǎng)病,殷啟做了長史,掌握塢堡的進出項,很快就知道了。
他知道后半天沒緩過神,皇叔啊,威名灌耳,但是從未見過。
畢竟,皇叔不是在打仗就是待在惠康,殷啟以前一直在陳郡,還真是沒有交集,但是并不妨礙殷啟對皇叔的崇拜。
皇叔能征善戰(zhàn),又被先帝托孤,而且在鶻州養(yǎng)病壓根就沒聽說皇叔有什么性情暴戾的事情發(fā)生,所以傳言果然是假的,一定是有人誣陷!
殷啟雖然是這樣想的,就算是他自詡有一身傲骨,但是對上皇叔這樣霸氣赫赫的人物,縱然崇拜,也不太敢輕易去拜訪。
直到有一天,他去找顧女郎回事,正好遇上二人在散步。
美中不足的是皇叔臉上蒙著白巾,似乎眼睛出了些問題,顧女郎在一旁攙扶,看上去竟然十分的和諧。
殷啟看了半天,最后也沒上前打擾。
皇叔的眼睛既然不適,在這里養(yǎng)病也不對外宣揚,顯然并不希望被打擾,他還是識趣一些。
換做別人,殷小郎未必這么貼心,但是誰讓皇叔是他崇拜的人呢。
顧清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