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自己過來的,穆長史呢?”
這人眼睛看不到,也不怕磕了碰了。
宋封禹早就知道顧清儀收的這個胡奴,還親自帶在身邊教導富讀書識字若是以前他不會上心,不過是個胡奴。
但是,現在,他就在隔壁,知道拓跋狄跟顧清儀大清早的就見面,而且都多久了也不見人出來。
皇叔坐不住了。
但是,現在看著顧清儀雖然面帶不悅卻直接起身過來扶著自己前行的舉止,一下子取悅了他,讓他那些焦躁慢慢的撫平。
雖然拓跋狄在他眼中并不成氣候,形不成危險,但是整日跟在顧清儀身后這就讓人很不悅了。
“就這兩步路,慢慢也就走過來了。你這里有人?是不是打擾你了?”
顧清儀聽著宋封禹這樣講,拿了個尋常自己用的軟墊過來扶著他坐下,這才說道“沒有什么打擾的,是跟董將軍他們奪旗的拓跋狄回來了,你知道的。”
宋封禹這才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道“我記得他不是去上谷郡了?這么快就回來了?”
顧清儀此時也沒想起來,皇叔雖然在養傷,但是大晉何處的戰報他這里不是最快拿到手的,這么問明顯就有問題。
只是宋封禹在顧清儀面前表現得太好了,完全是收起利爪的羊,還是一只受傷的羊,下意識的把人當成病號,其他的也就忽略了。
“上谷郡的戰事已經結束,賀潤笙大敗。”顧清儀說到這里側頭看著宋封禹,“賀潤笙吃了敗仗,回到惠康會如何?”
宋封禹顯然當著拓跋狄的面不愿說這些事情,反而問道“看來你手下這個隊正倒是有些本事。”
不僅去了上谷郡,能活著回來不說,還能揚了名。
這樣的人不是沒有,但是太少,鳳毛麟角。
顧清儀略有些心虛,她私下里教拓跋狄的事情,便是皇叔都不想被他知道。
宋封禹也只認為顧清儀教拓跋狄識字,卻不知道她教的東西多了。
都是不能對人言的。
身有秘密不能言,實在是太苦了。
“也不算什么,上谷郡的賀賴氏本就是出自東胡,與拓跋狄一脈相承,他過去也就是幫人當桿大旗做個招牌,順便見個世面。”顧清儀盡量往簡單了說,畢竟她沒打過仗,這樣說挑不出毛病。
宋封禹與顧清儀細聲交談,眼睛卻不動聲色的盯著拓跋狄。
只見他從頭至尾微垂著頭跪坐一旁,規矩的不像是東胡人,倒像是自幼在大晉長大的漢人一般。
如此一來,宋封禹的警惕反而更高了。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