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衣,這件兩當衫素了點,腰彩要綴珍珠的還是織金絲的。發髻梳什么式樣,佩戴什么首飾,赤金嵌寶的,還是白玉微雕的,耳朵上配什么耳墜,手腕上配什么鐲子,就連指甲上染色也要精致的用布巾裹起來以保證顏色鮮艷亮麗。
皇叔……
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他竟不知道一個女子活得這樣的……嗯,令人意外。
更詭異的是,他居然從頭到尾看完了。
皇叔深深反思,他枯坐半日,圖的什么?
后來又想到就這一次見客的衣服都要這樣辛苦準備,那以后他要是娶了顧清儀,以她的身份見的人更多,一身衣服一套首飾,幸好他有錢,不然真的是養不起。
從來不知道,養媳婦這么能花錢。
顧清儀也是心累啊,后世多輕松,一條裙子,一條項鏈一對耳墜,再加上一塊手表一個包出門見客就很得體了。
但是這里不行,因為儀容不止代表了自己,還代表一個家族的臉面,所以她以前在惠康不會愿意參加宴席是真的有原因的。
終于選定了三套衣服以及配飾,顧清儀也跟著松口氣,實在是她來鶻州后沒做過新衣服,要把以前的衣服拿出來重新搭配。
想到這里,顧清儀覺得她真得給自己還有父母兄長多做幾身衣裳,畢竟兄長娶親就在眼前,等到大喜的日子一家人不能新衣裳都穿不上吧?
那要是傳出去,真是被人笑掉大牙。
皇叔看看看著,就發現顧清儀的神色越來越凝重,這是怎么了?
“在想什么?”皇叔沒忍住問了一句。
顧清儀下意識的回了一句,“沒新衣服穿。”
皇叔看著滿屋的新衣服沉默,隨即就說道“你把繡坊挪去做紙甲,自然就無人給你做新衣。回頭,我讓人送幾個人過來與你使喚。”
“啊?”顧清儀回神,忙擺擺手,“不用,家里繡娘夠用,我就是想著我阿兄的婚事順利的話很快就能成親,大喜的好日子家里人都要穿新衣嘛。”
皇叔看著顧清儀認真的解釋,恍然發現一直以來他都沒送顧清儀什么東西,他好像一直接受顧清儀的照顧與禮物啊。
皇叔驚住了,他居然是吃軟飯的嗎?
他怎么會是這樣的人!
顧清儀忙完就看著皇叔的神色不太對,一想也是,后世的男朋友老公都沒什么耐心陪著女朋友媳婦逛街的,皇叔怎么可能喜歡這種事情,在這里呆了這么久也很不容易了。
“沒別的事情了,鶴安不如你回去休息?”顧清儀覺得自己還是體貼的,你看,她要求多低。
宋封禹慢慢的站起身,他有點沒臉呆在這里啊,“你也好好休息。”
顧清儀把人送出去,看著皇叔有些沉重的腳步,心想至于嘛,這也不是她讓他來的不是?
算了,男人心有時也海底針,不想了,不想了。
宋封禹回到自己院子里,之前他與顧清儀先一步來了塢堡,后頭穆埠才帶著部曲追來。
穆埠看著主公神色不太好的回來,心里一咯噔,難道主公跟女郎鬧別扭了?
他心里拿不準,思來想去,就沖了一壺茶送進來,彎腰說道“主公,井將軍那邊來信問幽州那邊怎么辦,還要這樣繼續僵持下去嗎?”
宋封禹聞言抬頭看著穆埠,“并州有沒有我的產業?”
穆埠?
嗯,主公這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還是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后搖搖頭,“并沒有,但是您在冀州的產業非常多。”
冀州才是主公的大本營,并州一向不安穩,產業置在這邊危險可比利益大多了,完全沒必要。
宋封禹沉默的看了穆埠一眼。
穆埠雷達瘋狂轉動,問產業難道跟顧女郎有關系?
想想也是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