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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儀心想董大成到底是打慣了仗的人,不打不罵不動刀,只要以幽州軍情緊急冀州緊閉門戶,就能讓李家在趙郡一步也挪不動。
“此計雖好卻不是長久之計,冀州總不能一直警戒封路。”顧清儀笑著開口,“不過緩些日子就足夠了,打鐵還要自身硬,只要顧家出了比李家更好的瓷器,李家便失了主動。”
殷啟就道“那我去找武匠頭問問看,實在不行就從別的地方再挖幾個厲害的工匠過來。”
顧清儀要去晉陽為了阿兄的婚事忙碌,一時也顧不上這邊,就看著殷啟說道“此事就拜托殷長史了。”
殷啟自然不能推脫,立刻答應下來。
顧清儀又問襄垣的鐵坊的事情,“元公子那邊事情進展的可還順利?”
殷啟搖搖頭,“不是很順利,我來時小郎君正抵達襄垣,想來元九有人能訴苦了。”
顧清儀……
她阿兄還真是去的正是時候。
把事情都吩咐下去,顧清儀渾身一松,此去晉陽少說也得兩月,鶻州這邊自然要安頓好所有事情。
“女郎此去晉陽,身邊的護衛怎么安排?”拓跋狄最后問道。
若不是火龍軍,他必然會親自跟隨保護女郎,但是火龍軍的事情女郎十分看重,拓跋狄走不開。
“無妨,阿父阿兄身邊都有人,不會缺了人用。”顧清儀道。
拓跋狄點頭就沒再說什么,低下頭面色沉沉的,更加少言寡語了。
鶻州的事情安排好,顧清儀就跟著阿父阿母踏上了去晉陽的路程,顧逸疏還在襄垣晚一天啟程,他們約好在晉陽匯合。
晉陽事務繁多,路上不能耽擱,第二日晚上抵達了晉陽,虧得阿父是刺史,亮出令牌暢通無阻,若是換做別人,城門一關休想進去。
夜色沉沉也看不分明,在刺史府門前下了車,顧鈞已經被出門迎接的幕僚與下屬團團圍住,顯然有不少公務等他裁決。
顧清儀扶著阿母直接去了后院安置,刺史府分前后三堂,正堂是大殿,處理功夫所用。二堂是小殿,用來待客,清凈雅致。后堂便是他阿父尋常小憩的地方,召見幕僚與門客也多在此地議事。
而后院距離后堂并不遠,顧母帶著女兒先去了正院稍作休息,對她說道“你的住處你阿父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你來時居住。我讓人先去收拾下,你在這里先歇歇。”
顧清儀微微頷首,“讓眠春她們跟著過去認認地方,正好把行囊安置下。”
顧母頷首,眠春幾個就跟著走了。
顧清儀看著阿母的神色疲憊,她就道“您先去休息,我還是第一次來這里四處轉轉。”
“天黑路暗,瞎跑什么,明日再看也使得。”顧母輕笑一聲拉著女兒坐下,“正好就剩咱娘倆說說話。”
顧清儀就坐了下來,“好啊,我也在想阿兄的婚事也如何準備,以后娶了嫂嫂是在晉陽安家還是回鶻州,這些都等著您跟阿父拿主意。”
說起正事,顧母輕嘆口氣,“我與你阿兄說過此事,你阿兄的意思是成親后讓我與你嫂子都回鶻州。我卻想著讓她留在晉陽,新婚小夫妻哪有分開的道理。只是如今戰事頻繁,晉陽并不是安穩之地,還是鶻州更為安全。”
顧清儀想了想說道“您想留在晉陽還是回鶻州?”
顧母看著女兒,“你獨自在鶻州,我自然是要回去陪你。我想著等明英嫁過來,這刺史府也有人照看他們爺倆的生活起居,我自然要以你為重。”
顧清儀一愣,隨即說道“我在鶻州很好,您不用擔心,還是阿父要緊。您要是不在身邊,他指定不肯顧惜身體。”
顧母輕輕嘆口氣,“你還能在家呆多久,眨眼就到了出嫁的時候,阿母只是舍不得你想多陪陪你。”
顧清儀輕笑一聲,“可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