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安大喜,他原本想著將軍頂多給十個,現在還賺了十個呢。
董大成又看著郝安說道:“并州本就雜居不少胡人,鶻州周遭幾縣也皆有匈奴、羌胡世居。眼下戰事在幽州,若是將來并州起了戰事,這些人恐會生變,”
并州自古以來便是晉胡雜居居多,尤其是世居之人,長著一張胡人臉,但是生活習慣卻早已經隨了大晉。
這也是為什么拓跋狄的部下在鶻州成親娶媳婦并不難的原因,因為混居已久,并不突兀。
太平時不算什么,但是一旦打起仗來就不好說了。
“那屬下帶兵去剿?”郝安問道。
董大成搖搖頭,“若無理由輕易出手,鶻州治下其他胡人豈不是人人自危,若是顧女郎知道你干了這樣的蠢事,怕是要氣瘋。”
郝安:……
“那怎么辦?”郝安虛心求教。
董大成想了想說道:“剿除不難,但是容易失了民心反生禍患,讓人盯著這些人的頭目,若是沒有異動就罷了,若是哪個敢勾結外敵,就地處決。便是胡人尋常百姓,也貪念安逸生活,除非是吃不飽穿不暖活不下去了,不然哪一個愿意冒著生命危險造反?”
郝安忙道:“將軍說的是,屬下這就安排下去。”
這種時候不得不說顧女郎來到鶻州將十四縣的戶籍重新理一遍的好處來了,鄰長、里長、黨長全是自己人,監視個人不要太容易。
五戶為一鄰,五鄰為一里,五里為一黨,分設鄰長、里長、黨長,如此一來,清查戶口,征收賦稅,編戶齊民便容易的多了。
為什么鶻州顧清儀的話就好使,就是因為這些人全都是顧清儀提拔起來的,他們效忠于她,她的話傳達下去毫無阻礙,自然是政通人和。
并州現在就是朝著這個方向走,顧父也正在力圖做到政令一出,全州附和。
這些手段也不全是顧清儀自己想出來的,也有殷啟與董大成的功勞,鶻州才有如今的風貌。
董大成擺擺手,郝安忙下去安排事宜,他看著遠處孩童在庠序門前嬉鬧,看著田中邑戶正在除草,為秋收做最后的準備。
這些糧食入倉,明年上半年都不會缺糧了,有了糧,鶻州就穩了。
董大成想想當初自己對顧女郎的輕視,再看看現在鶻州的景象,有了糧草,有了人丁,就能調教出強軍,這才是顧女郎的底氣,是顧家的根基。
董大成書信一封送往晉陽,只看顧女郎怎么決定,他繼續帶著神火軍操練。
顧清儀收到董大成的信又驚又喜,沒想到董大成這么厚道,這是留了綿延不絕的火種啊。
訓練新兵并不是容易的事情,像是拓跋狄那時候顧清儀就真的是絞盡腦汁去引導,她畢竟沒當過軍人,說起來很籠統,全靠拓跋狄自己領會靈活運用。
但是董大成不一樣,他們是非常正統的軍隊,選拔操練上陣那是有一整套完美的體系,有郝安留在鶻州,顧清儀不知道多省心。
當即就把這個好消息說給父兄聽,顧逸疏直接說道:“我看顧家部曲中選些人去鶻州看看,取長補短。”
顧家的部曲不差,但是到底是在惠康窩了這么多年,能有同僚交流一下也好,皇叔帶兵很有一套,他們學習學習。
顧清儀覺得是好事,正好寫了回信,就讓這些人帶著回去了。
此時,幽州的戰火越燒越旺。
“什么?前往支援的兩千人全軍覆沒?”邢深猛地站起身,只覺得眼前發黑。
這兩千人可不是步卒,全都是精騎。
“是,還未到良鄉,剛抵達通縣就被埋伏了。”
“誰干的?”邢深肉疼無比,一掌拍在桌子上怒道。
“據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