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光之中,與武濱率領(lǐng)的守軍匯合,絞殺匈奴殘部。
陽邑大勝的消息傳回晉陽,軍心大振,尤其是彈丸功不可沒,并州上下士氣昂揚,與當(dāng)初被匈奴圍困時的沮喪截然不同。
此次增援陽邑是顧逸疏帶兵,這一戰(zhàn)讓他在并州名氣大漲,小郎君的稱號再不是虛言。
虎父無犬子的話不時就能從眾人口中聽到,再者刺史府上下官員又想到顧家祖上的威名,當(dāng)真是令人感慨不已,似乎他們又看到了那個曾經(jīng)顯赫一時的顧家又回來了。
范羨這次也跟著顧逸疏增援,也是他先一步回晉陽報喜,胳膊上的傷口還在痛,但是面上的笑容沒有消失過。
小郎君的確是一戰(zhàn)成名,但是他這個范家的嫡子在兵曹的位置上也算是坐穩(wěn)了。
后院中,顧清儀也是長舒一口氣,看著阿母說道“這下您安心了,阿兄打了勝仗。”
顧母口中念念有詞,滿天神佛挨個道謝,顧清儀聽了淺淺一笑。
只要陽邑守住了,晉陽就沒那么危險,只要晉陽不破,匈奴想要奇襲偷打鶻州就不能出全力,如此鶻州有居陽秋、馮溫茂還要郝安他們就能守住了。
只要李家能穩(wěn)住安定郡不讓羌胡借鏡,這次匈奴奇襲并州怕是要折戟沉沙。
顧清儀再一次慶幸當(dāng)初搞熱武器啊,不然的話偷襲不會有這樣的奇效,彈丸的威力說起來驚嚇要比炸傷更大。
但是沒關(guān)系啦,效果達(dá)到就成了,等下回敵人對彈丸有所防備,他們還有神火箭嘛。
等神火箭上過之后,殷長史說木人活馬天雷炮也造出來了,元九郎正在監(jiān)工生產(chǎn),就是差時間嘛。
顧清儀卻也有些低估了火藥的產(chǎn)生對眾人的威懾力,集結(jié)在晉陽城外的匈奴兵得了消息已經(jīng)有了退兵的意思,圍城的軍隊一再后撤。
這種橫空出世的新式武器,不僅有若雷震的巨大響聲,還會產(chǎn)生極大的殺傷力,雖然覆蓋區(qū)域不大,但是區(qū)域內(nèi)非死即傷,若是彈丸落在帳篷周圍還會起火焚燒。
一時間,并州的新武器傳的沸沸揚揚。
就在這個時候,幽州良鄉(xiāng)王森部突遇敵系,據(jù)說也是雷霆震震,火光沖天,那一晚廝殺聲,雷震聲不絕于耳。
王森趁夜在親兵的掩護(hù)下逃走,僥幸留下一命,但是從青州帶來的人基本是全軍覆沒,恨的是牙呲目裂。
拓跋狄坐在地上包扎傷口,王保坐在他身邊齜牙咧嘴,他的胳膊上有一道尺許長的傷口,雖不深卻也是皮翻肉咧。
“大都統(tǒng),咱們這次收獲不少,沒想到王森這小子還有點家底。只是戰(zhàn)馬少說也有千余匹,可以組一支騎兵了。”王保高興啊,他們窮,太窮了,窮人乍富,還有點怪不習(xí)慣的。
拓跋狄沒說話,仰頭看著星空,他知道并州被匈奴圍了。
截殺王森的計劃也算是完成,雖然王森沒死,但是他的部下全都被自己收繳,等于是老虎拔了牙,就算是回了邢深那邊,沒了這些跟著他的將士,難道邢深還能大方的把自己的隊伍分一半給他?
做什么夢呢。
王森多半會被邢深放棄,甚至有可能為了不留后患反而會對王森下殺手。
“就地休息,天亮啟程,回并州。”拓跋狄沉聲說道。
并州正在打仗,他要回女郎身邊去。
“大司馬那邊?”王保當(dāng)然愿意回并州,但是大司馬那邊愿不愿意放人?
“無妨,當(dāng)初大司馬說了攻下王森部我們就回并州。”拓跋狄道,只是沒想到這個時候匈奴會攻打晉陽。
畢竟在皇叔的預(yù)料中,幽州的戰(zhàn)事至少要有個眉目之后,哪想到這是敵人的分兵之計,拓跋狄若不是念著手下人剛打完仗體力不支,只怕早就騎馬飛奔回去了。
就算是心如急焚,此時也得強行壓著性子。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