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儀跟元朔不熟,別看倆人見面已久,那天雷炮也造出來了,但是其實倆人沒有私交往來不多,全靠鄭桓在中間斡旋。
但是經過今日一事就不同了,倆人算是初步確定了友誼的小船朝著相同的方向使勁。
但是元朔這話依舊把顧清儀嚇到了。
“其實我不在意。”顧清儀道。
“對,你這樣胸懷坦蕩的人,又怎么會在乎那些卑鄙小人的言語。”元朔感嘆,自己有時竟還不如顧清儀一個女郎心懷寬闊。
慚愧。
顧清儀……
不是啊,你這么拼命把我往功德架上捆,她總覺得自己好像下一刻就英勇就義似的。
太嚇人了。
顧清儀都不敢坐下去了,立刻站起來,一本正經的說道“我這就回去讓匠人把鏹以及拌種機的圖紙給你畫出來,再做幾個樣本給你帶回東海。”
還是趕緊溜吧,有點遭不住元朔這糖衣炮彈的攻擊。
元朔望著顧清儀走得飛快的背影,頓時沉默了。
好半響忽而一笑,輕輕一嘆,皇叔好運氣啊。
可惜他跟那賀潤笙也沒什么兩樣,都是個瞎子,竟沒早早發現顧女郎的優秀。
汪他一直自負自己才學出眾,武藝高強,又精通些奇門雜藝,哎,就覺得有點臉疼。
元朔順著田埂往回走,走到半路遇上了難得出來散步的席道長。
席長年撓撓頭退了一步讓路。
元朔跟席長年自然是見過面的,那天雷炮里的火藥還是席長年造出來的,特別好用。
“席道長,別來無恙啊。”元朔笑著打招呼。
席長年忙拱拱手,“元公子。”
“道長今日怎么有閑情逸致出來逛逛?”元朔笑著問道,這一位比他更為癡狂,恨不能把一天當成兩天用,難得見他出來溜圈。
席道長一臉苦逼的開口,“哎,顧女郎派了個人每天監督我出來散步。”
元朔忽然有點嫉妒了,顧女郎都沒這么關心他!
感情在她心里,自己還比不上席長年這個呆子重要。
酸!
席長年說完就拱拱手自顧自的走了,他得趕緊走完這一圈回去,丹坊門口有人看著呢。
元朔……
顧清儀完全不知道元朔已經嫉妒的質壁分離,她回了院子,還真的把東西畫出來,又讓人去傳話打造鏹跟拌種機出來。
自家地里的都在使用,再說用過的東西哪好送人,當然是全新的才有誠意。
一連忙了幾日,等到東西造出來,顧清儀讓人給元朔送去,這才松了口氣。
元朔沒想到顧清儀速度這樣快,立刻讓人快馬加鞭送往東海,若是走得快一些,說不定還能趕得上冬種。
鶻州的冬種持續小半月基本上十四縣的冬種全部完畢,顧清儀正在理清十四縣的黃冊,就是戶口。
沒想到經過數次截留流民安家落戶,現在十四縣的人丁科比自己初來時幾乎翻倍了,這可真是個好消息。
就是這個時候,顧清儀接到了幽州的戰報,從晉陽從來的。
邢深與賀潤笙聯手放諸胡南下,試圖利用胡人與皇叔掰腕子,哪想到皇叔來了一招請君入甕,甚至于以自己為餌誘敵人上鉤。
邢深身死,諸胡入境十萬人馬折損大半被皇叔驅逐出幽州,賀潤笙受了重傷生死不知,被他的親兵搶回去連夜送往惠康。
信中說道董大成與拓跋狄的火龍軍出敵不意偷襲,不管是彈丸還是神火箭,又或者后來顧逸疏特意帶去的將軍炮都發揮了重大的作用。
可以說這一仗大獲全勝,與這些敵人從未見過的利器有很大的關系。
因為沒有見過,所以初次遇上難免吃了大虧,不知道如何防范與對抗。
顧清儀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