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后悔,就應(yīng)該在未登上帝位前把人娶進門,就沒這么多事兒了。
李明英從頭到尾沒有插嘴只是靜靜的聽著,但是心里也是長舒一口氣,陛下對婚事看重,就等于是對清清看重,自然是好事。
她就說當(dāng)初陛下在鶻州養(yǎng)傷都是清清一力照顧,這份情誼一般人也比不了,婚事順順遂遂的,自然是一件大好事。
等到說的差不多了,皇帝這才請顧母與李明英去喝茶。
顧母自然知道陛下這意思,是想跟女兒說話,她猶豫一下,轉(zhuǎn)頭看向女兒。
顧清儀:……
顧清儀還能怎么辦,只得對著阿母微微頷首。
李明英扶著婆母出去,但是也并未走遠,就在隔壁坐著喝茶等候。
人一走,宋封禹這才看著顧清儀,“昨晚我便去看你了,只是去的有些晚了,顧府的門都關(guān)了。”
顧清儀怎么也沒想到宋封禹第一句會說這樣的話,抬頭驚訝的望著他,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么好。
這人不按常理出招,忒可恥。
宋封禹對上顧清儀驚訝的臉色,輕聲說道:“做皇帝不容易,一上朝朝臣嘰嘰喳喳就跟菜市場一般,鬧的人頭疼。下了朝,他們還要對我圍追堵截,比打仗還要累。”
顧清儀聽著宋封禹訴苦,忽然就感覺好想回到了鶻州一樣,兩人那時候相處便是這樣輕松。
她看著宋封禹聽著他抱怨,沒忍住淺淺一笑,“做皇帝當(dāng)然不容易,江山百姓皆在肩上。”
“所以我要趕緊把你娶進門,夫妻一體,你也能替我分憂些許。”
顧清儀:……
宋封禹瞧著顧清儀的神色變緩,不似之前那般嚴肅,也不知自己為何就松了口氣。
這種情況不太對勁,他何曾是看別人臉色的人。
之前他說的話也不全對,以他的性子自然不會在朝堂上由著那些朝臣說什么是什么,他自有自己的主張。
但是看著顧清儀之前的樣子,分明是心里對他好似不滿,他也只能曲線救國訴訴委屈了,果然有用!
倆人說起正事,氣氛倒是緩和了很多,顧清儀把鶻州工坊照搬到惠康的事情說了一遍,看著宋封禹道:“陛下認為此事如何?”
宋封禹就道:“那自然是好,你在鶻州做的事情我一直是很支持,現(xiàn)在搬到惠康能繼續(xù)自然是好事,只是鶻州那邊怎么辦?”
宋封禹這事兒是真的挺高興,現(xiàn)在他雖然做了皇帝,但是這個大晉七漏風(fēng)八漏雨的,需要修修補補的地方太多了。
對于做皇帝這件事情若不是小皇帝將他是做眼中釘非除去不可,他也并不喜歡坐在這個位置上,只坐這短短日子,聽著朝臣上朝就要吵,吵他的頭疼。
他還不能逮著一個就砍頭,頭都砍沒了誰來做事?
宋封禹心里煩得很,在朝堂上,在人前人后還不能露出端倪,真是憋屈的要命。
畢竟他也是個驅(qū)馬疆場,快意恩仇的人。
所以清清到了惠康他是真的很高興,終于能有個人說說話了。
“鶻州那邊的班子都已經(jīng)穩(wěn)當(dāng)了,殷長史留在那里就能運轉(zhuǎn),我是想著把信陵公子與元九郎還有席道長請回惠康,有他們在惠康這邊的工坊很快就能上手,只是工匠還得你幫著我尋找,要信得過的人。”顧清儀跟宋封禹商議道。
“工匠好說,我從惠康匠籍里撥一批挪到顧家名下即可。”宋封禹思量著說道。
顧清儀聽到這話感覺有點復(fù)雜,宋封禹沒說建皇家作坊,還是讓她自己上手,這樣一來就等于是宋封禹白送人手給她發(fā)展顧家的力量。
宋封禹肯定不是不知道這一點,但是他沒提出異議,顧清儀摸不清楚他在想什么,但是這件事情的確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