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來的很快,派頭極大,烏壓壓的得有幾十號人。
皇后的謁廟服十分復雜,里里外外穿戴起來十幾層,除了謁廟服之外,還有皇后常服之類的著裝,足衣,鞋履這些都包括在內,在詢問過顧清儀的喜好后,密密麻麻記了厚厚的一本冊子,這些人才心滿意足的走了。
人一走,顧清儀這才長舒一口氣,做皇后果然麻煩。
顧母剛回家就看到女兒一片疲憊的靠著軟枕,沒忍住就道:“量個身而已,這么辛苦?”
顧清儀真是掬一把辛酸淚,忍不住訴了訴苦把顧母樂壞了。
正說笑著李明英也回來了,聽了一遍也樂得不行,笑著對顧清儀說道:“這也不算什么,等以后你進了宮自然就習慣了。也就是在家里爹娘都疼愛你,沒怎么折騰過你,像是我們這些女郎自幼學的東西比你這多多了。說起來,宮里怎么沒來人教導你大婚禮儀呢?”
顧清儀:……
“不會吧,這也要教?”
“怎么能不教?難道你會嗎?”
顧清儀什么話都不想說了,前面躺過的咸魚,果然是都要一條一條補上的。
“我問過了,傅蘭韻最近跟定北王好像鬧了別扭都在傅家住著呢。”李明英說起正事來。
顧清儀一下子來了精神,“鬧別扭?”
“嗯,好像是因為子嗣的事情,傅蘭韻嫁過去這么久一直未懷孕,賀家那邊好像說要給定北王納妾,傅蘭韻因為這個一氣之下回了娘家。”李明英把打聽來的消息說給清清聽。
顧清儀就道:“傅蘭韻嫁給賀潤笙還沒兩年呢,這么快催生?”
李明英嘴角抽了抽,“是還未足兩年,但是成親這么久肚子還未有動靜,婆家催一下也是情理之中。”
李明英嫁給顧逸疏也半年多了,現在肚子也沒動靜,她心里有些忐忑,遇上這樣的事情難免也能有幾分帶入。
換個位置想一想,若是婆母催她懷孕,李明英覺得還是催的對,但是能不能懷上又不是她說了算,著急也是真的無用。
而且他們小夫妻聚少離多,在并州的時候顧逸疏這個丈夫為了建庠序的事情四處奔走,一月里有大半不在家,剩下在家的日子還要隨著公公處理公務,正因為這樣婆母從不催她,但是她自己心里也是盼著能有孩子的。
顧清儀就道:“但是賀潤笙大半時間都在外征戰,傅蘭韻便是想生一個人也生不來啊。”
顧清儀不是替傅蘭韻說話,她這也說的是事實,懷孕生子又不是一個人的事情,這種事情有的時候真的是要講一種機緣。
“但是并不是人人都能像你這樣想,據說是賀家那邊態度挺強硬的,把傅蘭韻惹惱了。”李明英覺得賀家人挺糊涂的,賀潤笙現在前途不明,傅家的狀況卻好得多,此時不跟傅蘭韻交好反而把人激怒,著實不是良策。
顧清儀卻是微微挑眉,看著嫂嫂說道:“傅蘭韻這人一向自私自利,估摸著可能看著賀潤笙翻身無望,所以私下里可能有和離的打算,賀家人大約是想著生下孩子傅蘭韻就不會有這種想法了,這才催生。至于納妾的事情到底真相如何,傅家那邊傳出來的話未必就是真的,傅蘭韻啊,最是會用這些手段敗壞別人的名聲。”
當初她跟賀潤笙退親,傅蘭韻就是用壞人名聲的這一招讓賀潤笙對她生厭。
好在,顧清儀也不愛跟賀潤笙結連理,因此便順水推舟。
李明英聽明白了,嗤笑一聲,“那可真夠無恥的,當初她這樣對你,現在有這樣對賀潤笙,與賀潤笙和離還要給他扣一頂帽子,真是心狠。”
顧母也是不喜,“娶妻娶賢,傅蘭韻這樣的女郎,不管是嫁到哪一家都不是安生過日子的人。”
“反正這事兒不能讓傅蘭韻得逞,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