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封禹輕輕一笑,“你倒是想的周到,裴家后背確實沒什么出眾的,若是能引得河?xùn)|內(nèi)訌的確不戰(zhàn)屈人之兵之計。只是,裴蘊(yùn)秀卻是個阻礙。”
裴蘊(yùn)秀果敢膽大在裴家頗有些分量,裴家后輩就算是抵達(dá)惠康,大概也會以裴蘊(yùn)秀為首。
顧清儀看著宋封禹不那么良善的笑容,忽然說道“你有辦法了?”
“后宅的事情,自然還是要勞動朕的皇后辛苦了?!彼畏庥韽澭谇迩宥呡p聲數(shù)語。
顧清儀眼睛一亮,她怎么沒想到呢,還有傅蘭韻啊。
用傅蘭韻來對付裴蘊(yùn)秀,可真是一個好辦法。
離間計要的就是虛虛實實嘛。
詭詐還是宋封禹厲害,這人真是蔫壞蔫壞的。
“行,交給我了?!鳖櫱鍍x爽快的答應(yīng)了。
兩夫妻相對一笑,心情微微松緩幾分。
“科舉的事情怎么樣,能不能成?”顧清儀拉著宋封禹坐下問道。
宋封禹在朝堂上坐了一上午,此刻也不愿意正襟危坐,索性靠著軟枕半靠著放松身軀,看著清清道“不是很順利,科舉不能一舉而成,但是制科一定要舉辦?!?
宋封禹的話擲地有聲,顧清儀就知道他必然是打定了主意,想了想說道“先緩一緩,等裴家那邊的事情有消息再說?!?
現(xiàn)在的局面有些僵持,科舉的事情大家極力反對,裴家的事情已經(jīng)產(chǎn)生動搖,但是這種跡象還不是很明顯。
裴蘊(yùn)秀還在四處奔走,裴家在河?xùn)|還有個裴道,想要這些人完全放棄裴家也沒那么容易。
可要是等到傅蘭韻能說動傅家放棄裴姨娘呢?
裴蘊(yùn)秀一旦沒有了傅家的支撐,她在惠康的地位就自然變得十分的尷尬。
等到那時候保裴家與科舉之間,朝堂上的那些人再做選擇就容易多了。
說著話,顧清儀就看到宋封禹有些困倦的樣子,她柔聲說道“你去休息會兒吧,身體重要。”
宋封禹最近確實有些勞心費(fèi)力精神不濟(jì),就起身進(jìn)了寢殿,“半個時辰后便叫我起來,我傳召了鄭桓進(jìn)宮。”
“好?!鳖櫱鍍x答應(yīng)下來,看著宋封禹躺下后給他落下帳子,“時辰到了我便來叫你。”
宋封禹點頭閉上了眼睛。
等他睡下顧清儀起身走了出去,到了外殿看著眠春說道“去定北王府傳定北王妃進(jìn)宮。”
“是?!泵叽黑s緊出去傳話。
顧清儀換了身衣裳,整理下儀容,很快傅蘭韻就到了。
顧清儀去了小偏殿見她,這地方不大,但是點了炭盆很暖和,是個說話的好地方。
“見過皇后娘娘。”傅蘭韻忙上前見禮。
顧清儀笑著說道“急匆匆的把你叫來是有件事情與你商議,這幾日想必你的日子也過得很精彩吧?”
傅蘭韻聞言一樂,“娘娘說的是,可不是熱鬧的很。裴姨娘還以為是在傅家趾高氣昂呢,去定北王府求見我居然還擺架子,我見都沒見她。”
傅蘭韻真是恨死了裴蘊(yùn)秀與裴韻菘,明知道裴蘊(yùn)秀見她是為了什么,當(dāng)然不會給她機(jī)會開口。
顧清儀讓人送上茶來,笑著說道“你嘗嘗宮里新出的清茶,與以往的茶湯大為不同,若是喜歡等你出宮時帶上一些?!?
傅蘭韻就看著茶盞中清澈散著幽香的淡黃色茶湯,笑著說道“臣婦還真沒喝過這種清茶?!闭f著端起茶盞品了一口,然后才說道“味道清雅,入口微澀卻有回甘,茶湯清亮,確實不同?!?
顧清儀就道“我也很喜歡喝這清茶,茶湯清清亮亮,一眼便能望到底。”
聽著皇后這話,傅蘭韻微微一想,便笑著接口說道“娘娘說的是,這做人就跟這茶湯一樣清亮才好,裴姨娘為了裴家的事情四處奔走,借著傅家的名義行事,我心中不滿已久,也該回家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