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凡目光沉沉的看著窗外那漆黑如墨的夜空,聆聽著耳畔那雨打芭蕉發(fā)出的響聲。
三日后的此刻他要讓坐在大皇之位上的陰謀家血債血償。
第二日一早,他們?nèi)?duì)人馬各歸各,裝作不認(rèn)識的人,各自趕著馬車朝南楚京城巨陽的正城門駛?cè)ァ?
因?yàn)槟铣髩垩纾情T口的檢查特別的嚴(yán)格。
排在他們前面的是一輛特別豪華的馬車,馬車旁隨行的護(hù)衛(wèi)一看就不是南楚本地人。
各個穿著土黃色帶著斑斑豹紋的衣衫,頭上扎著各式的小辮子,面目兇狠,手握著彎刀,在那里嘰里呱啦地跟著守城門的將士說著話。
幸好守城門的將士當(dāng)中有精通多國語言的士兵在,南楚作為多番邦的大國,這城門口配備一個懂多國語言的士兵還是很有必要。
“姚叔,他們是什么人,怎么說話這么奇怪?”華滋掀開車簾好奇地看著那些臉上畫著油彩,滿頭小辮子,衣服還穿的跟乞丐一樣的壯漢,抬頭問騎著馬護(hù)衛(wèi)在一旁的姚玄。
姚玄抬頭看了一眼,雖然他沒有真正見過他們,但他在皇宮里作為御龍衛(wèi)中一員辨別中原各國的人這是必修的課程,姚玄他學(xué)的還很不錯。
“應(yīng)該是番邦的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些人應(yīng)該就是西南瑤部的人。”
姚玄看了一眼前面的馬車,壓低聲音說道,“西南瑤部現(xiàn)任的家主是前任家主的嫡長女盤云蝶,長得是美艷大方,但為人卻有些放浪”
他剛說到這就被坐在馬車車轅上的黎軻的輕咳聲打斷,姚玄不由的收住話語。
華滋聽了一半,突然沒了,于是抬頭問姚玄“放浪什么?”
“沒什么?”姚玄搖搖頭,心里有些懊惱,這樣的話怎么能當(dāng)著小公主的面說呢?小公主可是個打破沙鍋問到底,你不說她誓不罷休的難纏小孩。
“沒什么嗎?”華滋她可不信,這姚叔話說說一半,肯定是大事情。
然而就在華滋纏住姚玄追問的時候,前面那輛馬車的車簾突然掀開,一只如白玉般白皙的手臂伸了出來。
上面戴著金銀玉制成的各式手環(huán),一個接著一個一直纏繞到她的手臂上,金色的,銀色,碧玉,白玉在她白皙得發(fā)光的肌膚熠熠生輝。
隨后一道柔媚的女子聲音傳了過來,“剛才是誰說本姑娘放浪形骸的?”
華滋抬眼看去,只見前面的馬車車簾掀開露出一張嫵媚嬌艷的臉,臉看上去很年輕,頂多十歲的模樣。
她微微仰著頭,媚態(tài)叢生的眼眸帶著魅惑和勾引的意味看向騎在高頭大馬上英挺帥氣的姚玄,聲音嬌媚地說道“是這位公子嗎?”
這極致誘惑的聲音讓華滋身上一寒,她搓了搓自己的手背,好似有雞皮疙瘩掉下來一樣。
為什么同樣是嫵媚嬌艷欲滴掛的美人兒,楚嬌就讓人賞心悅目。而眼前這個既嫵媚又妖嬈的美人兒卻讓人毛骨悚然?
姚玄皺了皺眉,他是見過世面的人,皇宮中美女如云,各種類型都有,如果隨便見了一個美貌女子就精蟲上腦,他姚玄墳頭草都有三尺高了。
姚玄拱手行了個禮,正欲自報(bào)家門。
只見原本目光灼灼,毫不掩飾的引誘著姚玄的瑤部家主盤云蝶眼睛突然一亮。
“沒想到李少主也來了。”盤云蝶的聲音嬌媚慵懶,透著一絲意外的驚喜,還帶著撩人心弦的曖昧。
華滋不用看就可以想象的出來這個嫵媚妖嬈的美人兒那一臉的驚喜,只是看到了什么人讓她如此的驚喜呢?
華滋剛想側(cè)過頭去看到底是何方神圣讓這個美人兒如此的驚喜。一個熟悉的聲音卻突然在耳邊響起,好似一個驚雷般,炸在了華滋的頭上。
“盤家主,幸會。”
男子的聲音清冽年輕,帶著一絲拒人千里之外的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