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國外的這幾年,她身體調理好以后,便重拾自己的喜好與天賦——繪畫,很幸運,她也完成了一個畫家到設計師的轉換。
同時,她也發揮自己的文學優勢,寫了幾本書,賣了點影視版權,并完成作者向編劇的轉換……
在繪畫和設計上,沒人知道她曾叫鹿呦呦,只知道她是陸挽歌;站在作者和編劇的角度,沒人知道她就是陸挽歌,人人只知道她叫歸處,卻從未見過她的廬山真面目……
突然,身后和陽臺的主燈亮了,掩在彩燈間的女人回過頭來。
那人站在光下,就如同救她的那天,似是披著圣潔的光,俊逸的五官搭配他修長的身形,再加上他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睛……
陸挽歌不禁輕輕嘆了口氣“唉!”
尹鹿走過來,順便從餐桌上取下一個紅酒杯,空杯對著陸挽歌,輕輕一笑,示意倒酒。
陸挽歌搖著頭給尹鹿倒了一杯,隨后共同舉杯。
一口作罷,尹鹿這才開口“剛才嘆什么氣呢?”
陸挽歌再次嘆了口氣“就覺得我和陸鳶霖拖累了你啊,要不是因為有我們兩個拖油瓶,你恐怕早都娶妻生子了……”
尹鹿摸摸陸挽歌的腦袋,笑了笑“說什么傻話呢?咱們好歹也是兄妹呢,我這當個的總不能不管你們這孤兒寡母的吧!”
陸挽歌笑了笑,沒再言語。
尹鹿這才再次開口“又做噩夢了吧?這五年里,你每次做噩夢,都會來這里喝酒……”
陸挽歌悶聲悶氣又喝了一口,這才說“對呀,又做夢了。”
“都過去了,別多想了,你現在不也挺好的嗎?”不等陸挽歌回答,尹鹿接著說,“有我和鳶霖陪著你,多好。”
陸挽歌聽了,一口飲盡杯子里所剩無幾的酒“對呀,一切都在向著好的地方發展。不過,你這又是因為什么睡不著,大半夜瞎溜達?”
尹鹿垂著頭,沉默了很久,最后才說“我查到父親的下落了。”
陸挽歌瞬間來了精神“怎么樣?他還好吧?”
尹鹿搖了搖頭,一臉悲切“走私文物,是重罪,判了死刑的。只不過當時還沒正式判決,可是后來你出了事,然后父親在監獄里……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弄到了尖銳物品……他……他自殺了……”
說到最后,尹鹿明顯有了哭腔。
陸挽歌手里的酒杯應聲落地,她抖著身子“不,不可能的,要是父親真的死了,那肯定會有鋪天蓋地的新聞啊!”
尹鹿紅著眼眶,握緊拳頭,這才說“是監獄,監獄那邊知道這是他們的工作疏忽,所以和其他官僚把這事壓下去了,只是對和鹿氏相關的洛氏說,父親是看到你的新聞,突發心肌梗,去世的……”
陸挽歌還是堅持“就算是他們說的那樣,媒體不挖嗎?”
尹鹿這才眼神危險地瞇起來,咬牙切齒“是洛嘉麟!他花了巨款壓下了父親去世的消息。”
陸挽歌聽到那個熟悉的名字,不禁痛苦地捂住了腦袋,隨后瘋狂搖著頭,捶打自己的胸口。
“都怪我,都怪我啊……”陸挽歌情緒失控的捶著自己胸口。
尹鹿見她這副模樣,趕緊收拾自己的情緒,去客廳取了藥,讓她吃下……
隨后,尹鹿便將她攬在懷里,輕輕拍著她的背“挽歌,別這樣,不是你的錯,是洛嘉麟,冤有頭債有主,你別折磨自己……”
陸挽歌終于在尹鹿不厭其煩的安撫下,漸漸平靜下來。
自從火場逃生后,她便時長控制不住情緒。
陸挽歌眼神清冷地看著外面,輕輕開口“哥哥,我們回國吧,我想去看看父親,給他掃墓……”
尹鹿輕輕點頭“我們肯定是要回去的,但不是現在。”
陸挽歌抬起頭看著尹鹿,輕聲問“那,再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