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鳶霖心頭一緊,一個不穩(wěn),從小矮凳上摔下去。
這一下,瞬間引起陸挽歌和尹鹿的注意力……
陸挽歌一躍而起,奔向陸鳶霖,隨后一臉緊張的檢查她有沒有受傷。
陸鳶霖撅著小嘴一臉無奈“媽咪,你這就有點大驚小怪了,這小凳子才多高呀。你放心,我沒事,我就是等著我的紫砂壺,給我等得我快睡著了,就沒坐穩(wěn)……”
陸鳶霖很討厭撒謊,可是,這時候,她不得不撒謊。
尹鹿則是一臉心疼“鳶霖,疼不疼?”
陸鳶霖?fù)溥M(jìn)尹鹿懷里“舅舅,不疼一點兒也不疼。就是等的我好著急啊,你說,我的紫砂壺要燒多久啊?我想要送給老頑童多米尼克爺爺呢!”
尹鹿向店員詢問,得知還得半個小時,就招呼她和自己一起做陶人。
三個人圍成一團(tuán),說是捏陶人,其實就是彼此發(fā)呆。
陸挽歌想了半天,還是決定向陸鳶霖坦白,畢竟她早晚都會知道,而且,她確實和別的小孩子不一樣,特別懂事,懂事的仿佛不是這個年紀(jì)該有的懂事……
最終,陸挽歌還是問出了口“寶貝兒,你剛才是不是聽到媽媽和舅舅說話了?”
陸鳶霖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什么呀?”
陸挽歌嘆了口氣“鳶霖,我知道你聽到了……”
陸鳶霖聽完,冷靜地回答“媽咪,有些事情,你知道了就藏在心里,不用說出來的。”
陸挽歌沉默半晌,終于開口“我想知道,你都知道了些什么?我想看看,我需要從哪里向你說起。”
陸鳶霖笑了笑“媽咪,你不用和我說。其實,我早就猜到了。”
陸挽歌和尹鹿同時將米光投到她身上,仿佛要把她看穿似的。
陸鳶霖一臉笑意,只是那笑容反倒讓人心疼不已。
“或許是從媽咪每晚都做的噩夢開始的,也或許是做噩夢的媽咪哭著說“洛嘉麟,求求你”開始的,又或許是從媽咪和舅舅特別關(guān)注洛氏集團(tuán)開始的,也或許是從媽咪與舅舅回來復(fù)仇開始的……”
陸鳶霖頓了一下,接著說“后來,我就在想,什么樣的人,才能讓媽咪毫無防備,就讓媽咪落得這般下場?又是什么關(guān)系,才能獲得鹿氏集團(tuán)的各種渠道走私貨物……我思來想去,也就只有另一半,這個答案了。”
“后來,我每次去白越師父那學(xué)習(xí)的時候,都不漏痕跡問一些關(guān)于我爸比的事情。白越師父似乎也很討厭他,甚至還說漏嘴了我的爸比還活著……然后,我就大概猜到了,他就是我爸比。”
陸挽歌瞪大了眼睛,她萬萬沒想到,陸鳶霖竟然知道的這么多,關(guān)鍵是她明明都已經(jīng)知道了,卻還不留痕跡的和陸挽歌談著和那人相關(guān)的事……
陸挽歌緩了半天情緒,最終才顫著聲音開口“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陸鳶霖麻木的點了點頭,隨后看著陸挽歌微微一笑。
這一笑,真的差點讓陸挽歌心碎了,她摟過陸鳶霖,突然就淚如雨下,一遍遍念叨著“對不起……媽媽對不起你……”
尹鹿早就在陸鳶霖開口說話時,把他們包廂里陪同的店員支了出去,所以倒也沒有其他人發(fā)現(xiàn)什么。
尹鹿皺著眉頭,他不敢想象,一個才5歲多的小女孩,怎么就承受了這么多……
他喉頭一動,終于出了聲“既然你都知道了,怎么不告訴我們?一個人,很累吧?”
陸鳶霖反而抬頭一笑,看著自己的舅舅“嘿嘿,我怕你們擔(dān)心。而且,對我來說,這個也沒有什么累不累啊。只要媽咪和舅舅以及外婆一直陪著我,這就夠啦!”
眼看著,這小姑娘這么懂事,陸挽歌和尹鹿心中滿是愧疚,總覺得對孩子虧欠太多。
但是好在,他們至今都還彼此陪伴著,這仿佛就是他們也充當(dāng)了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