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書房里,段正淳笑呵呵的對段譽說“譽兒,聽說,昨天大家在你那兒過得不錯?”
是不是不錯,你還能不知道?
“兒子為了讓兄弟姐妹們高興,是做了些準(zhǔn)備,但兒子也沒少說正恒和正坤。”
雖然段正淳沒提,他覺得,自己還是主動提一下最好,免得這個妃那個妃的瞎吹枕頭風(fēng)。
段正淳卻點頭“就該這樣,兄弟之間,就該坦誠,有話直說,當(dāng)初,我和你正明伯父,連架都沒少打,”
他當(dāng)然對這一次孩子們的會面比較關(guān)心。
說起來,段譽是不錯,但以前待幾個兄弟,有些嫌禮貌有加,親熱卻不太夠。
段正淳心下明白,那可能有受到高升潔的影響——女人啊!
但這一次,他卻很是滿意,跟那幾個同父異母的姐妹兄弟,段譽真是毫不見外,有些話雖有些戲謔,但也并不道理。
再說,和家里的姐妹兄弟說話,不就應(yīng)該隨意些嗎?
至于開玩笑,他很是懷念以前能隨意和人開玩笑的日子,現(xiàn)在,唉!
段譽聽他這么一說,馬上想都不想的說“那兒子以后抓住機(jī)會,也打打他們?”
“呵呵,”段正淳忍不住笑,“他們要是做錯事,說錯話,你這個做大哥的,當(dāng)然能教導(dǎo)他們,”
他看著眼前的兒子,真是越看越喜歡。
這孩子,好讀儒書,但以前略嫌過于方正——有些像泰明家的明清,說話做事,總是一板一眼的,雖穩(wěn)重,但難免有些無趣。
現(xiàn)在,可真是要活潑自然得多。
關(guān)鍵是,不但人活潑自然起來,還常有讓大家越想越覺得上佳的巧記妙思,以及,昨天傳出來的他作的那闋采桑子,初聽平常,但一琢磨,他們一屋子人都忍不住叫好。
用黃昊的話說“雖平實質(zhì)樸,但卻稱得上是大巧不工!”
竟然說就從這闋詞來看,自己這兒子,于詩詞一道,已然有了非同一般的水平。
雖段正淳也知道,黃昊他們的評價,難免有些過譽,但相比往日的水準(zhǔn),兒子現(xiàn)在的詩作水準(zhǔn),確實有了非常大的提升。
這就等于是,兒子在各個方面,都有了很大提高,你叫他如何不越看越是喜歡?
真是佛祖保佑,祖宗保佑!
“兒子就把這當(dāng)父皇的口諭,”段譽馬上順桿子往上爬。
“你啊你啊,”段正淳指著他道“你知道,從昨天起,宮里有人對你有意見了嗎?”
段譽心說,這樣的事,那是免不了的,“兒子卻是不知,但只要不是父皇就好,”
“哈哈,”段正淳又笑,“榮妃說,正坤昨天問她一盒胭脂花費幾何,知道后,竟然說,那抵得上京城左近一戶中等人家一年的結(jié)余,所以太過奢侈,”
段譽也忍不住笑了起來“我沒想到,正坤竟然這么快就去了解這些事,但是父皇,兒子覺得,榮妃娘娘,應(yīng)該因此感到高興吧!”
榮妃向你吹這樣的枕頭風(fēng),重點應(yīng)該是他兒子進(jìn)步了,懂事了,當(dāng)然,也會順道小小的踩我一下。
正坤這小子,怎么只關(guān)心胭脂水粉這些小玩意?你問問你老娘的那些鄭重的裝起來的珠寶啊,那應(yīng)該才是真奢侈,可能隨便拿出來一件,就抵得上一戶中等人家?guī)纵呑拥氖杖搿?
段正淳沒有說榮妃如何,他也撫須道“為父是很高興正坤能關(guān)心這些事,”
所以說,榮妃的枕頭風(fēng)吹得很成功。
但你知道這事即便有功勞,也要算在我頭上嗎?
算了,我也不在乎這個,“作為皇室子弟,兒子等,本就應(yīng)該多關(guān)心這些民生之事,”
“譽兒你能明白這些,還能教導(dǎo)弟弟們也要如此,為父很是高興,”段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