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又要發生什么事的節奏啊!
“走著!”段譽向前一揮手。
老實說,他這會也想像高明清一樣,手里拿著把折扇。
如果有,這時“啪”的一下打開,想來是極有派的。
好像,狗也可以有幾條?
或者,狗都不夠有派,干脆是老虎……不,那就是自己擾民了。
…………
僅僅只過了一條街,段易長的猜想便得到了證實。
在一家胭脂鋪子前,一個穿著寫有詩詞的儒衫的家伙,手里拿著一把段譽剛才念想過的折扇,仰頭挺腹叉腰的站在那,左右幾個幫閑,正一起和他調笑著進出鋪子的那些姑娘媳婦。
其中有一個家丁,手里牽著的,正是段譽剛才同樣也想了一下的狗。
“喲,這個妹妹我好像在哪見過?”這個段譽心目中浪蕩子的典范,不愧是典范,說出來的話也很是經典。
對面是一個束發戴簪,穿著湖藍色對襟窄袖褙子,應該是及笄之年的小姐,帶著兩個丫鬟。
但這位小姐,看起來也不是吃素的,丫鬟還沒開口,她就說道“是見過,你娘小時候帶你去觀音廟里進香的時候你見過,小的時候你見我下跪,現在見了怎么不跪?”
“還不快跪著拜我?”
“哈哈,”店里店外,頓時笑聲一片。
浪蕩子非但不惱,好像還來了勁頭,正了正冠,“喲,妹妹真夠……啊!”一個狗吃屎的趴在地上。
還真是向那姑娘行禮了,行的還是五體投地的大禮。
“哈哈,”在周圍的哄笑聲中,他好容易把臉從地上拔出來,惡狠狠的回頭“誰他娘……”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家丁和幫閑一眾人等,此時都手抱頭的蹲在一起,旁邊圍著挎著郁刀(大理國最好的刀)的軍士,一個穿著紫衫,面上貴不可言的少年人,帶著一個伴當和一個大漢走了過來。
少年臉上面如寒霜,帶著整條街都安靜了下來。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段譽念著他衣服上的詞“知道東坡先生這首詞表達了什么意思嗎?”
那人不知道是不是知道,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非常不解的走過來“太子,這是怎么回事?”
喲,這還是熟人的樣子?
他看了下馬平,馬平還沒說,他就已經叫了出來“我是你堂哥輝耀啊,你忘了,去年過年時,我還去過府上……”
“拘起來!”段譽冷冷的說。
他也是真沒想到,這臨時起意抓起來的第一個人,竟然是皇室宗親,竟然抓到了自己人頭上。
但越是自己人,便越是不能放過。
“太子,我們是一家人啊,我也沒做什么……”
“是不是要我修書一封給宗正?”段譽問。
段輝耀馬上收聲,只是,嘴還在動著,段譽分辨了一下,大約是什么“親者痛仇者快”之類的。
親者痛?屁!
你這樣的浪蕩子,就是得好好管束管束。
“散了散了,”段易長帶人擠出一條路來。
在圍觀百姓的頌揚聲中離開的段譽,臉上沒有一絲高興的聲色,他對段易長說道“明白了?”
段易長使勁點頭“臣明白!這幾條街上如果抓不到,我們就去酒樓,這個時候,應該有很多人邀約去酒樓,”
但他們運氣不錯,在下一條街,他們在一家絲綢鋪里,有逮到了兩個浪蕩子,一個來自趙家,一個來自李家。
在第三條街的收獲,讓段易長他們有些來勁,那是一個高家子弟,讓人抱走了茶葉鋪子里最好的茶葉,卻只扔下了一貫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