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的為段譽的這番話頷首。
確實,在很多方面,應(yīng)該要更注重事前,而不是更注重事后的懲處。
“所以我斷定,勸爽考功司,做不好這樣的事,”
高明順又警惕起來,你意思是只有你能做好?
“但是,我,也不合適,”段譽苦笑“要是我有這個意愿,其它人先不說,只你泰運叔父,就指定不干,”
高明順認(rèn)真道“只要厘清其中關(guān)礙,泰運叔父不會不支持,”
“不消說,不消說,”段譽擺手,“我想明順你不會這么想,至于其它人,多半會以為我是想借此抓權(quán),以備打擊異己,”
這下,高明順也有些不明白,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看著段譽的笑容,他突然有些明白,“對,這事,只有你最合適,”段譽笑道。
這還真出乎高明順的意料,這么好心,這么大公無私……等等,不對。
段譽又說“如果你不愿意做,我也能理解,我們都知道,也許在其它人看來,這會是一個好差事,但有公心的會明白,這其實是一個得罪人的差事,”
高明順想到的就是這一點,這個差事,要是真想好好做,那得罪人是難免的,就像太子今天做的事一樣。
“明順啊,”段譽更近一步,踱到他身邊,在他肩頭拍了拍,很是親切,“這事,卻也不急,反正你看,各個衙門這樣松松垮垮的,也不是一天兩天,”
“你呢,回去先好好想想,也可以和你父親商量商量,當(dāng)然,你要是愿意,以后有功夫,也可以和我聊聊,朝廷啊,要做的事很多,要改的事,也很多,”
“我總覺得,我們倆,在很多事實上,能說到一起去,你說呢?”
“下官不敢和太子并列,但下官也是想整肅各衙門的習(xí)氣,讓朝廷更……”
“嗯嗯嗯,”段譽打斷了他的套話,“有些事,我們知道就好,今天就先這樣?”
“你看,我還得回宮,唉,回到宮里,免不了又會受父皇一頓訓(xùn)斥,”
高明順心說這樣正好,他還真有些擔(dān)心段譽會逼著他表態(tài)“下官告退,回去之后,父親和舒服,一定會對智昌和運煊,嚴(yán)加訓(xùn)斥!”
“嗯哦,不是,智昌和運煊,他們今晚就在這樓上過夜,你回去跟泰明表哥說一聲,他們都挺好的,明天早上就能回家,”段譽帶著他朝外走。
高明順停了下來“太子,家父讓我來,是讓我?guī)е遣瓦\煊回家的,”
“我知道,我不是讓你回去告訴他嗎,他們今晚回不去,明早才能回去,”段譽道。
“若是下官一定要帶他們回去呢?”高明順直直的看著段譽。
段譽心里有些遺憾,看,這就是現(xiàn)實。
他清楚的感覺到,剛才自己說的那些公事,高明順是贊同的,但一到其它事上,他的傾向就非常明顯,或者說,他也是沒有選擇。
“你帶不回去,”他也直直的看著高明順,冷冷的說。
“太子,家父和叔父,并無意追求智昌和運煊被打傷一事,”高明順道“智昌和運煊縱有錯,他們接受的懲處,也已經(jīng)夠了,下官,能帶他們回家嗎?”
“呵呵,”段譽大笑起來“這么說,我還得感謝相國公和高爽長能大度的不予追究?”
“那么高侍中,我倒想問一句,他們是因何被懲處?一位,當(dāng)眾對我出言不遜,一位,更是悍然當(dāng)眾對我動手,”
“我是僥幸躲過,但我的近侍,你們可以入宮去看看,他的傷有多重,”
“如果不是他替我擋著,高侍中,現(xiàn)在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可就是我,”
高明順馬上道“但智昌畢竟沒有傷著太子,”
段譽也馬上道“所以我也就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