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百鐵騎靜靜的矗立在路旁,馬背上的騎士一動不動,馬也一動不動,風(fēng)吹過,有馬輕輕的嘶了聲,背上騎士的甲葉發(fā)出高智昌喜歡聽的摩擦聲。
高智昌坐在他對面的石頭上,繼續(xù)苦口婆心的勸導(dǎo)著“……父親命你跟著他,自是因為跟著他對你,對家里,都有好處,”
“你也別氣不過,要真說起來,你和太子的兩次沖突,還真都是你無禮在先,”
“……四弟,你也不小了,有些事,可以想,但不能說,也不能做,這樣的道理,不需要我再同你一遍一遍的講吧,”
“或者就用你應(yīng)該會喜歡的,尊重實力,對吧,他們現(xiàn)在有值得我們這樣尊重的實力,這一點,你就是想不通也得承認,”
“……說開了,你和太子之間,也沒有什么大事……”
高智昌身上的傷口痛得又厲害了些,這還叫沒什么大事?
“言語上呢,不妨柔和些,禮儀上,尤其是在公眾場合,可不好再有冒犯之舉……”
“……家里你也無需記掛,信呢,沒事也不用每天都寫,但三天還是得來一封……”
高明順絮絮叨叨的,把目光從弟弟身上轉(zhuǎn)開,他其實喜歡同這個弟弟說話,因為這個弟弟沒有那么多的心眼。
“其實,如果可以,我希望跟著他去皇莊的是我,”
“我總覺得,他接下來在皇莊里做的事,會很關(guān)鍵,但具體是什么,卻沒有一點頭緒,”
高智昌此時也在想這個問題。
要說那個莊子最近最大的動靜,當然是從國中各處,遷進了超過500戶匠戶。
而那些匠戶,來自各行各業(yè)的都有,他是想干什么?
“我們這個小表叔,看不懂啊!”高明順幽幽道。
他是一個穩(wěn)重的人,因此習(xí)慣按最壞的情況去估計,同時他又是一個有著敏銳直覺的人,這兩樣綜合在一起,讓他總是在擔憂,段譽接下來在皇莊里將要做的事,很有可能會改變高、段兩家的實力對比。
“我們練出更多的精兵就好,”高智昌甕聲甕氣的道。
“這是當然,但是四弟,不是所有的事,都能通過打一仗來解決,何況,很有可能,我們還不一定能打勝仗,我們面對的,可不是一個段氏,”
如果單純比較實力,他們自然是在包括軍事實力上,都比段家要強出一截。
但在戰(zhàn)爭中,以弱勝強的不勝枚舉,何況,他們怎么會有和段家單純的打一仗的機會?那肯定是兩個勢力集團之間的對決。
“我們還需要時間……哦,他們來了!”
他站了起來,再次叮囑弟弟,“一會見到太子,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禮問安,以后……,”他看著那長長的車隊,一時有些說不出話來。
竟然,竟然有這么多人情愿跟著太子去皇莊?
他突然覺得有些恐懼,難道,這么多人家,都支持那邊?
高智昌解開了他的疑問,“或是他們知道我也會去,”
高明順這時也反應(yīng)過來,對,應(yīng)該是這樣,一定是這樣!
“臣參見太子殿下。”他對著段譽那停下來的車駕道。
“臣參見太子殿下。”旁邊,高智昌道。
只是,他說的那七個字,如果掉在這路上,都能砸出七個坑來——每個字都硬邦邦的。
段譽掀開窗簾,看著矗立在一旁的那200鐵騎贊道“不愧是精銳之中的精銳!”
略略一對比就知道,高智昌的這兩百親兵,武器甲胄等,都比他的這2000御林軍要高幾個檔次。
他們的那股子傲氣,他也是欣賞的。
真說起來,在這方面,段譽可能比段正淳的高度還要高,在他看來,這高氏的軍隊,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