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卓然等一行十五人,來到段譽的工作室時,和段正恒和段正坤一樣的不明覺厲,這樣按一千年后的風格,以及依工業時代的組織方式建立的個人工作室,帶給他們的震撼,是巨大的。
吃喝玩樂之外,他們心中,其實也存在這樣硬核的因子,此時猝不及防的看到,他們在震驚之余,就是羨慕,濃濃的羨慕。
類似后來的二代,在別人的車庫里,看到更拉轟的座駕時的那種羨慕。
“多看多聽,多想多問,別亂動,”段譽又一次向他們宣示了這三樣規定。
工作室和段正恒他們來時,已經有了很大區別,其它的圖紙和大多數模型,都鎖在資料室,桌上的資料,都只和這次要造的鐵船相關。
“這就是我們要造的船,”段譽拄著一個大大的三角尺,霸氣的指著他工作臺上那張大大的圖紙。
眾人一看,頓時又是“哇”聲不絕。
碧藍的大海上,淡藍的天空下,有一艘巨大的帆船,和他們所見過的帆船全然不同的帆船。
她狹長優美,從旁邊的窗子看,水線以上,應該就有三層艙室,船首高高的翹出水面,船首柱就像是沖鋒時的軍旗一樣,傾斜著指向前方,其后,是三根高大的桅桿,桅桿上,白帆片片,哪怕是張滿了風,看起來都極盡溫柔……
這是一艘他們只看了一眼,就不由自主的喜歡上的帆船,所有人,此時想的都是坐在上面,揚帆遠航。
段譽滿意的看著這些集體做白日夢的家伙,慢慢的把這張圖轉了起來,這是他根據后來德國風帆訓練艦所畫的圖,或者說畫。
“哎,”好幾位頓時都毫無禮貌的叫了起來,龔祺偉甚至伸手去按。
但被段譽看了一眼,他忙把手縮了回來,他想起了進來時太子就強調過的那三點的最后一點,“別亂動!”
“這是我們的遠景,”段譽道,“要真想建成這樣的一艘船,沒有個幾年的功夫,是做不到的,那還是我們從宋朝等國請來匠師的情況下,”
“你們想想,就洱海上的那些船,只有一張硬帆船,這艘船這么多軟帆,該怎么控制?在控制之前,它們的尺寸最好又分別是多少?”
趙卓然他們一想,頓時了然,那么多帆,一個不好,可能自己和自己打架,也就是一個不好,那些帆會把船給扇到水里去。
“再想想,船那么大,她的龍骨該怎么造,用什么造?又怎么用鋼鐵造出那么大船體來?……”
眾人茫然,但下意識的已經接受了用鋼鐵造的船,用鋼鐵造的很大的船,都能像他們拿到的那兩口大鍋一樣,輕松的浮在水面上。
“當然,我相信,那些問題,我們最終都能解決,但如果幾年后才能拿出船來,本太子這幾年中,哪里有臉回京城?”
“我想你們都知道,有不少人憋足了勁,等著看我的笑話,”
“嘿嘿,”“呵呵,”眾人有些尷尬,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
他們知道,他們家里的人,多半是這樣。
“他們很快會發現,他們才是笑話,”趙卓然道。
段譽看了他一眼,笑了笑。
龔祺偉盯了他好一會,他有些不明白,自己的這位搭檔這是怎么了,好像突然變了性子一樣。
“我也想他們快點成為笑話,所以啊,這才是我們現在準比造的船,”段譽又展開一張圖紙。
這張圖紙,就相當不吸引,它的造型,看起來和洱海上的那些打魚的小船沒什么區別,甚至還沒有那些小船好看,前面尖,后面寬,通體黑湫湫的,中間安著幾塊木板,旁邊放著幾只槳。
除了他們知道,那黑湫湫的船體,應該是鐵制成的意外,在看到前面那艘船之后,這艘船,他們真的不想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