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波浩渺的洱海上,一艘掛著水師旗幟的官船乘風破浪而來,一路偶然遇到的小船,反應都是一樣一樣的,只瞄了一眼,就馬上忙不迭的速速遠離,太嚇人了這是!
那艘靜悄悄的大船上,原來都是人,橫七豎八的,都是人,卻沒有一個人說話,甚至連他們的眼珠也一動不動的,這是鬼船嗎?
這光天化日的,朗朗乾坤,怎么會有這樣的事?
沒聽說水師有打仗啊!
趙卓然眼角的余光看到小船上的船娘,有些驚惶的摟緊自己的孩子,心說,這是被嚇到的第十一艘船了吧。
他活動了一下右臂,又聽到了自己骨頭發出的咔嚓響,“哎呦,”他叫喚著坐起來,看了看前面,輕輕的碰了碰躺在旁邊的龔祺偉,“哎,起來吧,快到了,”
龔祺偉沒有一點反應,真像是死過去了一樣。
“我說,起來吧,”趙卓然又動腳碰了碰他,我都起來了,你還想舒舒服服的躺著?
龔祺偉木然的望著天,“動不了,你讓我再躺一會,”
陸續有其它人“活”了過來,都和趙卓然一樣,艱難的活動著手腳,看著前方越來越近的京城,都面露欣喜,他們中的很多人,是第一次覺得,竟然如此急切的想回京城,以及城里的那個自己不太喜歡的家。
若偶爾回頭看看來的方向,便齊齊忍不住露出怕怕的神色來。
如果可以,是真的不想再回去那里。
一個紈绔艱難的靠著船舷坐了起來,看著越來越近的碼頭,喟嘆道“我從來沒想過,有一天,竟然會覺得這個地方,會如此親切,”
眾人輕輕頷首,或者使勁翻翻眼皮,以示贊同。
到這,就是到家了。
“可惜的是,”那個紈绔在甲板上重重的跺了兩腳,馬上后悔的“咝”了兩聲,他摸了摸好像還不屬于自己的腳,恨恨的道“被我包下來的群芳閣啊!”
“那可是少爺我連夜吩咐下人一定要辦妥的事,”
霎時,船艙里,甲板上,都傳來幸災樂禍的笑聲,只是,笑聲很快就變了味,只剩下同病相憐。
群芳閣,還包了下來?
就現在這個樣子,里面怕是只用出來幾位姑娘,就能收拾他們這一船人。
有人道“沒事,聽了幾首小曲,喝了幾壺老酒之后,一定又會生龍活虎起來……哎呦,我的腰哦,”
這下,全是嘲諷的笑聲,“哈哈哈,”
還生龍活虎呢。
恰好飛經的鳥兒,被這樣的笑聲嚇得嘎嘎的振翅飛遠,嚇死寶寶啦!
“就是有那個力氣,你們就不怕太子再來一次?”有人道。
船上頓時一靜,但不一會,一群人爭先恐后的呵斥起來“太子這兩天不回京你不知道?”
“就是,哪能這樣嚇人?”
伴著呵斥,還有幾只臭鞋,被丟向說話的那人。
上次被拘,讓他們對青樓酒樓,都有了些陰影,怎么好再提?
龔祺偉終于也艱難的坐起來,輕輕的捶著腿,捶著腰,“哎趙兄,勞您幫我捶捶背,”
趙卓然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你還是先幫我捶捶手吧,”
他甩了甩,“感覺現在還沒什么知覺,”
龔祺偉有些后怕的朝皇莊那邊瞄了一眼,“你說,太子怎么這么會收拾人?”
趙卓然低頭道“他是太子啊,”
周圍也有人談這個話題,“你們說,太子是從哪里學到的這些東西?這么的別出心裁,這么的厲害,”
“你們看到了嗎,結束的時候,別說是我們,就是那些當兵的,一個個的也都不好受,好多也是坐下了就站不起來,怕是同樣沒有個一半天的,絕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