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因為自己把他帶到這邊來的緣故,那自己還真有些責任。
如果真這樣,該怎么勸解的好?
“殿下,”趙卓然抬起頭來,抽抽噎噎的,“我跟家父說,應該要站到你這邊,站到皇上這邊來,家父他……他竟然說要跟我斷絕父子關系,”
這是段譽沒有想到的。
他的第一反應是,我說你小子,這怕不是套路我呢吧,虧我還對你這么關心。
但是,看著趙卓然的神情,又真不似作偽的樣子。
他想了想這些天對趙卓然的印象,這是個雖然有些油滑,但算得上有主見,也有幾分本事的家伙,雖說有些心機,但應該不至于這么深沉。
就是有趙福元那個老油條在背后調教,應該也不至于有現在這樣的效果,這效果稱得上是炸裂好嗎。
他回想了下趙卓然在船上時的表現,如果這也是演,那特么的也太能演了些。
再回憶了下趙卓然的那兩篇文章,他認為,如果真如趙卓然說的這樣,那還說得過去。
“你也別太過憂心,我想,趙大人怕也是一時的氣話而已,”段譽道,“其實,我合能理解趙大人的心情,他身上擔負的,不是一個人的榮辱,”
趙卓然立時覺得,同樣的話,從太子口中說出來,比從乃父口中說出來,就是要好聽得多。
“我想,我父親如果執迷不悟,遲早要為他的選擇后悔,”趙卓然道。
他這話,讓段譽也覺得挺舒服,“謝謝你對我的信心,”
他敲了敲桌子,“我記得,你有個哥哥,在會川都督麾下?”
趙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知道以太子的聰慧,自家老子那點盤算,一點都瞞不住,老老實實的道“是,”
段譽點點頭,“如此說來,趙大人這話,倒也有可能不是氣頭上的話。”
趙卓然站了起來,“太子,我絕無投機之意,我自知此前頑劣不堪,不思進取,但現在,我堅信,不,很多人堅信,太子您,未來一定會成就一番大事業,我們跟著您……”
“好好好,”段譽示意他坐下,“我這么說,并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從心里說,我反感這樣的行為,哦,不是你,是你父親那樣的行為,我反感的是,他們那樣的國之干城,行事的準則,不是以國家大義為先,而是家族利益當頭,”
趙卓然忍不住有些臉紅,這話,是把他們這些豪門的套路,揭了個底掉。
“但是沒辦法,事實是……”段譽正說著,馬平匆匆走進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段譽皺起眉頭,“這就打起來了?”